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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葬花,寄可卿
秦业之女。”



“是她?”贾家和秦家的姻亲,嘉德显然是知道的,只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他登基都八年多了,且贾家素来安稳,有些事情在心里已经变得极为淡薄了,此时提起,不免又让他想起了过往,神色有些不大自在。



可怎么这么巧,都凑到了一块儿?嘉德心中本能的起了疑惑。



戴权似是看出了什么,说道:“秘谍司的人来报,贾敬是吞食金汞之物而亡,腹中坚硬如铁,面唇紫绛皱裂。还有,刚又来报,说秦业也于家中亡故了,似是因丧女心衰而亡。”



嘉德片刻沉默,哪怕是义忠府的遗脉,可于今日的他而言,早已谈不上什么威胁,只是听到涉事三人接连亡故,心中还是莫名的一阵轻松,有些事情,只要做过,就很难放下。埋在心中,终日如一根倒刺,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扎你一下。



人死灯灭,过往种种,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嗯,毕竟是元妃母族。”



“传旨,念彼祖父之功,追赐五品,令其子孙扶柩由北下之门进都,入彼私第殡殓,丧毕回籍安葬,着光禄寺按例赐祭。”



山东,济南府贡院。



贾瑛正把手看着眼前的一篇海权论。



“海权者,余谓之疆。常曰‘溥天之下,四海之内’。禹迹所奄,蕃息殷阜,瀛壖炎岛,大漠蛮陬,咸隶版图,置省筑邑,禀朔内附,六合一家。又曰金汤之固不足以制土崩,皈宇之广不足以成掎角。然天下之患无常,兴亡异数,惟善谋国者,规天下之大势,不足以成。夫国者,每鉴前代,居中而御外,大抵据形胜以临天下。岂不闻时移世易焉?疆图蹙於曩时,形胜亏于眼望。眼望者何?谓天下之大,非四海而一概,南瓜有诸藩,泰西闻欧罗,诸如红夷、佛郎机、佛郎察、不列颠者,皆为海外之国。夷帆远渡,彼临东方,咸使中土有闻,船之坚炮之利,有先朝海战于屯门,有当今御倭于台州,几令四海,禁而复开,何焉?非城不高池不深,而曰海疆不固船器不利。《易》曰:‘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故御敌知其形而不知其形,利害相百焉”



洋洋洒洒,千字长文,若论文章新奇,尚不出大一统之窠臼,对大海的了解还显得有些稚嫩,但能列出泰西诸国,以屯门台州海战为例,述船炮利害之较,这份见识确实要胜过常人的,最起码,同考官推上来的这么多答卷中,贾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文章。



贾瑛随即提起蓝笔,在卷页末尾批了一个“中”字,又将此份答卷推荐给刘培俊。



见是贾瑛亲自将答卷送了过来,刘培俊也不敢怠慢,将卷纸接了过来默默看了起来,在海权论一文上,略微停顿的久了些。



“贾大人中意此卷?”片刻后,刘培俊抬首问道。



贾瑛点点头道:“解元可定了。”



刘培俊眉头微蹙,目光再次落在卷面之上,可除了那篇海权论,似乎其他文章也只中规中矩,并不算出挑,科举取士,首重八股,若以八股论,此卷当不得解元。



只是这到底是贾瑛亲自推荐的答卷。



刘培俊身为主考,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注意的,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本官以为,可列前十,称亚元。”



贾瑛平静说道:“若以文章论,确实称不上出众,但刘大人莫要忘了,此次科考,依旧是为新政取士。新政新政,首在一个‘新’字,能做出锦绣文章者,天下之大,彼辈之才济济,但能与时而俱进者,却是少之又少。近年来,朝廷对海疆的重视日渐加深,北疆大势已定,数十年的安靖太平不是什么问题,可东南沿海之地,依旧有倭乱于国朝,眼下朝廷正是需要熟悉海事的人才,刘大人,你我身负皇命,自当为朝廷的大计考虑。”



贾瑛拿出新政来说事,刘培俊心中不免有些动摇,前些日子朝中因主考官之争,闹得沸沸扬扬,现在看来还是新政一党胜出,包括他刘培俊本人,也得益于此。



不过正如贾瑛所言,文章固然重要,但也不是绝对,乡试毕竟只是举人试,只要能中,所谓名词不过是些添缀罢了,他只是想维护他主考官的权威罢了。



而贾瑛执意如此,也并非没有理由,只要他看中,这份答卷取中不难,可他就是要为这名士子争这一份名望,有山东解元的名头在身,他的文章想不出名都难,开海同样是新政的一大举措,这么一来也算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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