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吧,眼神一亮。
虽说杨景被人称作“泥塑首辅”,可在场无人会简单到认为这位真个与世无争,不过是形势不怠罢了。
水溶道:“倒是可以一试。”
“还有辽东最近也过于平静了些”蓝田玉话还没说完,只听府门处有下人通传道:“东平侯到。”
众人闻声,纷纷抬头向府外看去,心中疑惑,这位何时进京来了?
荣庆堂,外跪着一排碎嘴的小厮、媳妇儿,贾母罕见的动了怒,指着外面向凤姐道:“哪个再敢胡说,你也不必回我,构陷主子,先打烂了他们嘴,再问他们还敢不敢碎嘴。”
又看向一身麻衣素服的尤氏道:“这等胡话,我老婆子还是头一回听说,同宗同祖,骨肉连筋,不管是前街还是后街,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你回府里,也要好生管教,若有哪个敢嚼舌,不可轻饶他。”
她知尤氏心善,不似凤姐下人都怕她,故有次叮嘱。
“孙儿媳妇知道了。”尤氏福身回道。
“你公公灵柩如何了?”贾母再问。
尤氏道:“蓉儿在玄真观守着,已经派人往礼部报丧去了,请旨允灵柩回城归府。”
贾母点了点头,面带哀色说道:“我老了,最见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把老骨头架子,去了也徒添麻烦,你们好生治丧,等大祭日我在过去。”
因府里接连丧口,贾母近日身子不大好,众人说了几句也就次第离开了荣庆堂。
出了房门,凤姐见黛玉面若隐忧,只以为她是因今日之事担心,便近前拉着说起了话来。原以两人一个霸道一个牙尖的性格,往日若见了,多半也少不了拌几句嘴,只是凤姐经历了苦楚,又多赖贾瑛才保住了最后一点颜面,是以对于黛玉也多有亲近之心。
“府里那些嘴碎的,妹妹何必放在心上,等处置几个后,闲话自然也就罢了,万事不还有老太太镇着嘛。”
黛玉隐忧道:“周公恐惧流言日。”
“这档子阴私手段,最是杀人不见血,府里有姐姐镇着,我倒不担心,只是这风却是从外面刮进来的。”
凤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劝。
离开贾母院儿,黛玉带着紫鹃去了锣鼓巷,又派人请来了齐思贤,两人说起了今日之事。
“妹妹打算怎么做?”
黛玉道:“正要同姐姐商议,外面的事咱们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也不能任由他们这么鼓噪下去,瑛二哥如今不在京中,可咱们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手段。”
“流言这种事情堵不如疏,官场上咱们插不上手,可坊间市井却不同,五城兵马司和城管大队的人遍布京中,咱们也能找人放出一些消息,瑛二哥此次救民于水火,挽狂澜于将倾,为国而舍家,叛乱平了,可咱们家却接连办丧,百姓听了心中自会有公论。”
齐思贤眉梢一动道:“妹妹是想和对方打擂台?”
黛玉点点头:“我也知一味的歌功未见的就是好事,可眼下正有流言蜚起,一褒一贬,正可相合,总归不能让不利于瑛二哥的话一面倒。”
“姐姐以为如何?”
齐思贤沉吟片刻后点头道:“我看就这么去办。”
两女议定后,便找来了周肆伍和巴卜力,商议如何行事。
另一边,尤氏才刚回了府里,却见赖二匆匆赶来,说道:“奶奶,秦府刚派人传了话来,秦府的老爷也于昨日没了,请奶奶示下。”
皇宫。
华盖殿。
戴权碎步走了进来,在嘉德身边轻声说道:“陛下,礼部呈上来的折子,说宁国府的贾敬殁了,贾家将丧讣报到了礼部,礼部请旨该如何拟办。”
“宁国府?”
嘉德皱眉问道:“朕记得,宁国府前些日子不是刚发了丧?”
“回陛下,前次是宁国府长房孙媳贾秦氏之丧。”
“贾秦氏?”
戴权道:“工部营缮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