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喧哗,再犯者赶出贡院。”
掌卷官才说道:“锣锤还未敲下,何来公布一说,你是在质疑两位主考官大人吗?”
“学生不敢。”那生员赶忙说道,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质疑考官,得罪座师,除非是不想在仕途混了。
掌卷官不再理会对方,亲自敲响了鸣锣,高声道:“放题。”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齐世子光、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戍郑虎牢【襄公十年】。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会于萧鱼【襄公十一年】。”
“楚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僖公四年】。齐侯使国佐如师。及国佐盟于袁要【成公二年】。”
“”
等到掌卷官传示至昃字二号房,夏守言看到春秋义的四道选题后,心中才渐渐放下心来,目光越过号舍远远望向灯火昏黄的明远楼,虽然夏守言不知明远楼内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猜到绝对与副主考贾瑛有关。
时光悠忽,头场三天眨眼结束,作为八股取士最关键的一场,考完头场,对于自己能不能中士子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了。
第二场考论、诏、诰、表、判,相对而言就简单多了,不过是一种固定的行文格式。
贾瑛的出题也是中规中矩,当然他的中规中矩,似乎与别人理解的不大相同。
且看二场五题为:
论:海权论。
诏:唐太宗求直言极谏士诏。
诰:唐颜真卿授礼部尚书诰。
表:唐张九龄拜中书令谢表。
判:(一)因公擅科敛。
(二)风宪官吏腐赃。
(三)罪人拒捕。
(四)诈冒给海关引。
(五)民船违禁出海。
追及古今,后世君王赞称盛平天下者,无非汉唐。是以每每出题,大多以此二朝为例,不效他朝,贾瑛并未特例独行,可谓是中规中矩。
只是当考生看到第一题时,整个贡院考场,便懵了大半,别说是他们,哪怕明远楼内的刘培俊与众同考官也暗自面面相觑,盯着考题,脑袋一片空白,想说些什么,又怕露了怯,只好闭嘴不言,摇头晃脑间,好似还真有一番独到的见解一般。
贾瑛心里看的好笑,无聊的秋闱,终于能够看到一点乐趣,这第二场的三天,只怕要好过许多。
“海权论?”
“这特么什么鬼?”
就连一向好脾气,家传礼仪之风的夏守言都懵了,搜肠刮肚,竟挤不出半点墨水。
天朝以中央自居,古今士子眼中只有疆土,大海那是什么玩意儿?
索性先做下一题吧,可别再搞这些稀奇古怪的论调。
夏守言继续往下看,诏诰表都在情理之中,并未超出他们的治学范畴,心里叨念着“本届的考官总算还是个人。”
只是等他看到判题中的最后两道时,心中又是一愣。
“海关引是什么东西?”
“哦,是去岁朝廷在浙江宁波设立的海关总署衙门,记得好像是当朝大学士叶百川和时任江南水师总督的贾瑛上表促成的。”夏守言脑海中回想到。
“这个倒是不难,无非是将路引、盐铁引、茶叶引换成了海关引罢了。”
“可这民船违禁出海有什么可判的?不是以谋逆罪论处吗?”
夏守言想了想,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自嘉德五年开始,朝廷便渐渐放宽了海禁,到了嘉德七、八年,多地海禁似乎已经名存实亡了,尤其是嘉德八年,朝廷通过海路从江南大批调粮北上,海运一词,似乎隐隐有与漕运争辉之象。
只是这些事情也就是近几年才开始改变,只怕大多士子都没留心注意过,夏守言也是凭了祖上的余荫,对朝中的大事多少了解一些,他家毕竟是史官,对于一些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