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想两人相遇总会说些他们不知道的事儿,结果什么都没说,还放出了新消息来,真是没有意外就不叫人生啊!
他们果真不知道……
黎祈捂着几乎不保的耳朵,嘶声连连地说道“总不能去城里找几个漂亮小姑娘,扮成嫂嫂的样子再痛下杀手给姜叙看吧?”
“果真,人都需要来点压力才能把事儿给办妥了。”颜娧一松手,吃疼的男人赶忙躲得远远,再也不敢靠近半步。
“姜叙真有问题?”黎祈张大了嘴,一时无法相信耳朵听到的。
各家那些关起门来的那些事,都不是三言两语能理得清,庶出的孩子真要挣得光明前景,得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心力,难道姜叙真有胆子伤害自己的侄女?
“没点能耐能在营里屹立不倒那么多年?”颜娧来到窗畔隔着江岸眺望远处郁郁葱葱的军营,不得不说黎承这点取得好。
也谢谢单珩叫她把锦戍卫内部看清楚,真有内应帮他传达消息,如若不是请裴家加深了坚牢并安放了机关,只怕人早不知逃哪儿去了。
眼前的地势,他真有本事再拿到风动魔方,想蹦跶当绝非易事,在不确定有多少人会受影响的前提下,他想能安稳一时是一时的想法,呵呵呵……
“要是这事儿走漏了风声,我真不介意帮你体验什么叫升天。”
颜娧递了半凉的茶盏给颤抖的熊孩子,似笑非笑地警告叫他有苦难言地嘴角抽了抽,冬末里抿了一口退了温暖的茶汤,他的身家安危是不是真跟这沁人的茶水般凉凉了?
……
西尧.尧城
热络熙攘的上元节,大街小巷人行所到的显眼之处,全是巨型的灯柱与灯轴绽放着璀璨光影,灯树与人们手上的提灯相互呼应更增色彩。
在后宫与赵太后的小宴在不欢而散后,承熙换上了内监的衣着,小心翼翼地混在出宫的人群里溜了出来。
独自走在热闹的大街,拾阶踏上城中至高的雁塔,期望能在登高眺望里感受着百姓们的喜与乐。
在北雍随着年迈的黎太傅学习天子学问迄今,他知道自个儿没有一刻尽到帝王该尽的责任,对于母后所作所为更是迷茫得不知所措。
也终于明白他心里遥想许久的母慈子孝,那是这辈子永远都达不到的奢求,也父亲的盛名,而且小叔父与小婶婶都说了,如若他真的不愿待在那个位置,只要时机适当就能帮他不再受到束缚。
小叔父从来没欺骗过他,他相信只要努力当好这个皇帝,小叔父一定会帮他脱离眼前的困境,母亲想透过他的手来改变赵家目前的困境,那是绝对不可能之事,他更不会让西尧走向受蠹虫啃蚀的窘境。
“我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承熙隔着衣物死咬着手腕,直到口中尝到了一股腥甜,终于缓和了心里的哀伤,不情愿地别过眸光,“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会让你继续缠着我太奶奶。”
“嘿——你拦得住我?”厉耀被这人小鬼大的娃儿给气笑了,“要不是绚儿要我看着你,哼!我才不吃饱闲着给你挡灾。”
“我求你了吗?你还不如让我喝了那盏茶,这样太奶奶才能有对母后发难的机会。”承熙要默默地抹了把眼泪,到现在还不愿相信,母亲为了能控制他犯了多少忌讳。
要不是他有与生俱来的解咒之力,只怕母亲的几次虚假的妥协,早已将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也正因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