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昭得权的消息传过去,我会去祭拜任公的。”
书童心领神会,赶忙应道:“是!”
蔡卞的注意力回到桌上,一幅格局阔朗,笔意纵横的作品很快问世,那法度精妙的笔锋之间,又仿佛勾勒出朝廷的纷纷扰扰。
蔡卞满意地收笔,露出一抹轻笑:“我的机会来了!”
算计!算计!
……
任宅。
任伯雨躺在榻上,来来去去的家人愁容惨淡。
上次这位左正言被气得直接吐血倒下后,请御医来诊断后,都纷纷摇头离去,显然已是时日无多。
而任伯雨数次想要写血谏,却连床榻都起不来了,甚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此时他的眼睛还是瞪着,心心念念就是一件事。
将他害到这般地步的公孙恶贼,必须倒台!
可平日里,几个儿子还将消息不断汇报过来,比如公孙昭又被太后责骂了,杀害郡王的凶手至今未被抓到,让老父亲露出欣慰之色。
唯独今天,他们徘徊在屋外,面面相觑之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说。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该怎么对父亲说啊?
可随着一个个劲爆的消息传入,连老仆都在议论时,榻上的任伯雨也隐隐听到了什么,挥着手让他们进去。
来到榻前,迎着任伯雨询问的目光,想到这位一定要直言相谏,不可谎言诓骗的教导,任申先只能道:“父亲,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千万不要激动……”
他缓缓开口,任伯雨默默聆听。
听着听着,这位刚正不阿的言官猛然直起腰,双目圆瞪,恢复了说话的能力,那声音却是无比的凄厉与不甘:“苍天无眼,不辨忠奸!苍天无眼,不辨忠奸啊啊!”
噗通!
一句话说完,任伯雨陡然向后摔倒,背部砸在榻上,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吃席!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