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豌、马伯乐、弗兰格、德效赛、魏鲁男等等?目录学的研究有常盘大定。对于佛经中伪经的研究?有法兰西学院戴密微教授对唐代特别是武后一朝伪经的关注?稍后还有石泰安教授对疑伪经的甄别。至于日本学者的疑伪经研究则时间更早?如深浦正文?七八十年代更有牧田谛亮、镰田茂雄等一大批学者。
经录以及以此为基础的佛教文献研究大陆本有吕微和内学院奠定的极好基础?然而非常遗憾的是这样一种深潜持重的优良学风在建国以后并没有得到继续?理论和概念先行的研究模式较为流行?这对于佛教文献的整理冲击不小?在以后的几十年里?中国的佛教研究当然也包括佛教文献研究完全陷入了停顿的状态。然而在同时欧美以及东派日本的汉学家们?他们在这种一切推论都建立在细致的文本研究的基础上的良好传统下?取得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比如完成于五十年代初期的戴密微先生的巨著《吐蕃僧净记》?该书主要内容是关于汉僧摩诃衍同印度僧人莲花戒在八世纪末的一场宗教辩论的汉文史料?以及史料的详细甄别和研究。对于此书谢和耐教授的评语是“书中有许多学识横溢的注释?每一条注释都堪为百科全书的一重要条目。”谢和耐教授本人为戴密微先生的弟子?也于四十年代末完成了中国佛教经济史方面极有影响的巨著《中国一世纪的寺院经济》?‘此书对历史文献也有精湛的研究。五十年代末荷兰的许理和先生发表了他的博士论文《佛教征服中国》跳。
说到陈寅恪先生的时候,周一良神情再度黯然。
显然,对于陈寅恪的“破门之罚”,他依旧耿耿于怀。
这件事,苏亦也没法劝慰。
这是周一良此生的遗憾,也是他此生的心结,任何人都无法去劝慰。
除非是陈寅恪先生再度重生。
所以,苏亦也只能听周一良先生提及陈寅恪的先生的往事,当然,也肯定不会错过陈垣先生。
二陈的故事,似乎永远都是如影相随。
提到一人就没有忽略另外一人,更不要说,苏亦还是新会人了。
不过,周一良口中的陈寅恪先生跟邓广铭口中的陈寅恪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陈对于两人的影响也是不同的。
对于周一良来说,无疑是更深刻,因为,邓广铭先生并非陈门弟子,他虽然做过陈寅恪的助手,但学术传承并非来自于陈寅恪。
但周一良不一样,他可是被誉为最有可能继承陈寅恪衣钵的存在。
也真是这种深厚的关系,才让他下半生对陈寅恪始终怀有一种负罪感。
也真是因为如此,他讲述着跟陈寅恪的故事更加的温馨,可也是这样,也让人听起来不是滋味。
你能去责怪眼前这个老人吗?
当然可以责怪。
毕竟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的付出相应的代价,就算是周也是如此。
他身处那个时代那个背景之下,就一定要做那样的选择吗?
也并非如此。
但他偏偏就是这样选择了。
所以,也难怪他周边的友人,对于他责骂,还有人称为他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