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西方或者反华学者从地方性以及整体性来围攻,中国历史、中国文明与中国识相的“同一性”。”
“我们不应该从民族国家中去拯救历史,而是要在历史中去理解民族国家,或者说,在中国历史中去理解中国。那么咱们中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演变成为民族国家的呢?我觉得是从宋代。”
哗!
这个说法。
跨度太大了吧?
前一分钟还在介绍,曰本的满蒙回藏鲜之学,下一秒就跳到了中国民族国家的起源?
“大家或许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是宋代呢?”
大家确实好奇。
甚至有学生还在台下嘀咕,苏亦是不是在讨好邓广铭先生。
毕竟谁都知道邓主任是宋史大佬,结果,你小子倒好,哪一个朝代都不说,就偏偏选择宋代?
宋代就那么特殊呢?
所以,就算苏亦提说出来,台下也会有学生忍不住在提问。
他们都在好奇。
其实,这也不是苏亦自己的说法。
他只是借用葛兆光教授在《宅兹中国》里面关于民族国家宋代生成说的观点。
民族国家宋代生成说?
这是啥意思呢?
就是说。
宋代便可以理所当然地被看作为代表中国的近世:自宋代以降,在越来越庞大的四夷的压迫下,汉代中国自我中心的天下主义,不断遭遇挫折,自我中心的民族主义则应势兴起,从宋到清、中国在东方世界的国际关系已经形成。
这个时候,葛兆光教授还以诗歌史为例。
用辛弃疾、陆游的诗歌来举列子。
从宋代文人们诗词中所表达的此种民族主义式的焦虑、紧张等情绪,在葛兆光教授看来,都呈现出一种历史中国内的一个一般思想师姐,而这个新的思想世界,便标示了近世中国民族主义思想的一个远源。
这些列子,听起来极为荒唐。
然而,对照葛兆光教授的学术背景,也就可以理解了。
他是研究思想史啊。
而非正统的史学研究者。
思想史用诗歌来举例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面对台下一片哗然的学生。
苏亦也也给出自己的说法,“这个方面,同学们日后可以从思想史方面去理解,去解构。”
这种起源说。
并非是葛兆光先生的独创。
甚至,在前世,就有不少的学者对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五个社会阶级形态持反对意见。
认为,中国就存在什么奴隶社会。
同样的,国内的学者,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认同西方提出来的“民族国家”的概念。
“我之所以跟大家举例宅兹中国,举例曰本的蒙满回藏鲜之学,跟大家简单讨论一下晚近时期关于国内学术史的发展,就是想告诉大家,未来研究历史,是大有作为。”
后世,经常有学生陷入一种极为迷茫的状态。
学历史我能干什么?
同样,在七八十年代也是如此。
在以全国都重理轻文的大环境之下,选择历史的学生,同样也会有这样的困惑。
他学了历史,以后能干什么?
苏亦就在这里给他们指明一条康庄大道。
“在国家需要大家的时候,作为历史研究者,我们挺身而出,贡献我们应有的力量,同样,现在在国际范围内,汉学中心依旧不在咱们中国大陆,甚至,国际还有一种共识,就是东方学要去曰本,所以,如何把汉学中心拿回咱们中国,就靠在座的诸位了,作为咱们北大的学子,应当有这种引流国际学术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