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谈,咱们就有主动权。”朱瞻墡微微笑着。
于谦非常认真的看着朱瞻墡:“殿下,微臣觉得应该并非如此,仅仅依靠殿下对汉王的了解,就可以完全拿捏汉王的行为,非微臣不信任殿下,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
“看来骗不到你啊。”朱瞻墡哈哈笑着将一份信扔给了于谦。
于谦打开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赵王爷朱高燧的信件。
人的底气来源于对事物全貌的详尽掌握。
人人都知朱高燧是汉王爷一派的,铁打的二爷党。
但是自己这个三叔,说他是墙头草那属实是对墙头草的赞美了,他基本上就是骑在墙头上,随时观测风向,风还没来,他就已经先动了。
他一开始自然是和朱高煦眉来眼去,但是绝不坚定的站在朱高煦一边,只是倾向性比较强。
后来渐渐的他了解到朱高煦这边显然是越来越不行,就马上调转枪头,他知道自己身份敏感,直接去找朱高炽或者朱瞻基,可能还要被人猜忌,思来想去,朱瞻墡似乎还是那个最好的缓冲地带,便将自己说掌握的信息一股脑的发给了朱瞻墡。
撇清关系肯定是撇不清,但是朱瞻墡这人他是知道的,自己帮上忙了,朱瞻墡绝对会给他说话,不会激化他和朱高炽的矛盾,而且他本身和朱瞻墡虽然关系说不上多好,但是没矛盾啊,朱瞻墡绝不会故意针对他。
于谦看着朱高燧的信件,看完之后恍然大悟,赵王爷对于汉王这边的情况掌握的非常详尽,里面最重要的信息莫过于一点,汉王的部下将领们不想打了。
汉王手底下最重要的几位将领,基本上家人都在京城,因为伪诏的事情,事发突然,也做不到将他们全部带出来,所以心里都有顾忌。
一开始本着跟汉王爷干,汉王爷要是继承大统,几人也能封侯拜爵,封妻荫子,但是随着时间拖着,大家的信心就不足了。
人心不齐,这是打仗的大忌。
汉王爷带兵打仗的人,自然知道人心不齐的后果,自己兵力上差距本就悬殊,人心再一散根本就没机会赢。
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汉王爷,没钱了。
当然这个没钱不是说汉王爷自己没钱了,是两藩司的账上没钱了。
浙江,福建两地税收颇丰,特别是浙江,税收只在两京和广东藩司之下,天下富庶之地半江南,在广东藩司崛起之前浙江和应天就是最富的地方。
但是因为汉王爷花钱大手大脚没有节制,时不时的还巧立名目往自家账上拿,跟着他的将领们自然也是赚的盆满钵满,但是真的要用钱的时候,特别是现在这种大量超支的时候,财政账上就明显不够了。
汉王爷家还有钱吗?自然是有,还非常多,但是汉王爷更重个人利益,拿进来的钱让他再拿出来,这怎么可能呢?
人不齐,钱不够,舆论上自己的圣旨还已经被认定是假的了,真的假的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当初陈赟凑上来说给他这份圣旨,帮他在京城做内应,他能看不明白其中有问题吗?只是皇位有机会他怎么会不想要争一下,学自己的父亲也不是不可。
诸事对他都不利的情况下,他也不想打了,胜算太小了,但是事情闹成这样必须要一个合理的过度,他还得保下自己的荣华富贵,保下自己的军权威势,不然他明白自己肯定会被清算,朱高炽不清算他,朱瞻基也会。
毕竟观大明这些年,叔叔和侄子内斗都快成传统项目了。
于谦看完了信件问:“殿下既然早知汉王爷有投降之意,为何不早谈。”
“人要下楼你得给他台阶,二叔从来也是蹬鼻子上脸的人,我若急着和他和谈,他一定提出些非分的要求,比如之前说让我当皇帝这种事情,给他台阶,但是不能给的太早,不然他不一定下楼。”
“就算汉王爷不下台阶,朝廷也不怕他。”于谦自觉朝廷的实力强横。
朱瞻墡摇头叹气:“唉,你和朝堂上的人一样,事事弄的过于激进了,若是二叔死在父亲手上,虽非父皇亲自下令斩杀,但是两军一旦交战,大明将士人人欲取汉王首级领功,真杀了二叔,以后史书如何写我父皇,父皇如此重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