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黑色的,手柄也没有人碰过,绘梨衣依旧安然沉睡,浑然没注意到刚才有一个欠扁的正太嗷嗷地乱叫豪油根。
每次和路鸣泽对完话,都有一种他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就是受益匪浅的感觉。
明线上,与龙王有关的利维坦在北冰洋现身,全世界所有混血种的注意力都在它身上,但与此同时,日本的暗线也在有条不絮地推进。
庞贝的目的,赫尔佐格的研究库,神秘失窃的壁画,以及神的具体下落,每个看上去都挺难办。
而眼下唯一可靠的盟友,似乎只有伊丽莎白这个比自己更乐观的大阿姨,绘梨衣勉强算半个。
“出去......寻找......旅行......”
梦中的呓语从绘梨衣的嘴里飘出,西子月一愣。
绘梨衣并不是不能说话,而是血统过于危险,以至于她所念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将推动审判发动。
可她依旧能说梦话,说完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切和平如初......也许是她的部分大脑机能正处于封闭状态,言灵无法奏效。
西子月会心一笑,伸出手在她头顶的发丝顺了顺,像是母猫帮小猫舔毛。
“好的好的,我会研究带你出去,去找那神棍的。”西子月以自言自语的声音说。
她将灯按熄,继续躺好。
她没多想,闭上眼睛开始入眠,很快,两个节奏有致的呼吸声在黑暗里一起一伏。
......
......
夜晚平安地渡过,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东京很快就笼罩在了灰蒙蒙的阳光下。
源氏重工,和式食堂,许习惯了晨起的老年人们都安静地坐在这里,一边慢吞吞地喝味增汤,一边看晨间新闻,纳豆的酸味到处都是。
靠窗的角落,西子月与伊丽莎白相对而坐,穿着依旧融入本地,食物也是正统的日式料理。
“看上去你昨晚与上杉家主玩得挺开心?”早餐的饭桌上,伊丽莎白一边装模作样地看着报纸一边发问。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西子月诧异。
“你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想必一定是玩到了很晚。”伊丽莎白说。
西子月扭头看了一眼镜子,发现自己其实与平常并没什么两样,没有眼睛浮肿一类的痕迹。
“好吧,骗你的,我也看不出来,你昨晚到底玩的开不开心,可是你特地照了一眼镜子,这说明你很心虚,被我说中了。”伊丽莎白耸耸肩。
“这......好吧,被你说中了,昨天陪她玩游戏机,一不小心就玩到了很晚。”西子月无奈承认。
“仅此而已?”伊丽莎白一副微妙的“我不信”,还顺便将脑袋凑近了一些,笑容满面。
“两个正值花季的大好少女难道就没有一点睡前悄悄话环节?”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不是常识吗?女孩子的宿舍可奇妙了,四个人的寝室,能建五个群组,在这样的环境下,又怎么可能没有悄悄话环节呢?”她一副我是过来人的表情。
老实说,西子月并不懂这个逻辑。
“的确说了很多......”西子月回忆着昨晚。
昨晚是她在日本待的第一夜,虽然她已经去过很多地方旅行,但每当新到第一个地方,住的第一个夜晚,心里总会有点起伏......也许这就是旅行的魅力。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绘梨衣也已经醒了,还没等西子月说一句早上好,“要不要一起洗澡”的本子就递到了她面前......西子月点头了。
“你这么兴致勃勃地问我关于绘梨衣的问题,不会是想着也邀请她来你家做客吧?”西子月残念地看着对方。
“这不是挺好吗?卡塞尔的女帝势力再次壮大一份。”
“她也不算卡塞尔的成员。”
“差不多,蛇岐八家的就是学院的,学院的还是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