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赎身,奴家自然高兴得很,但十三公子孤傲得很。”
张孝武自信道:“看我的。”
正在众多学子无计可施之时,张孝武傲然自信起身而立,他收起了折扇,发出“啪”的声音。众学子寻声望去,只看到一位俊朗的小郎官从角落中缓步上前。这人虎背蜂腰目光锐利,虽是穿着士子服,却如论如何像是诗画中走出来的文武双全的白袍银枪小将。
士子们纷纷议论此人是谁,为何如此面生,莫非又是一个外地书生,今儿被益州的刘公子反将一军,士子们已然感到颜面无存,若是再来一个外地书生折面,只怕日后珲代两地的书生在外便要屡遭嗤笑了。此时许多清倌儿眼睛绽放出光芒来,低语说小郎君好生英武俊朗,不知是哪个世家的儿孙偷着跑出来,若是被她们得了,便是死也愿意了。
绿萼与青黛彼此对视一眼,心中忍不住说:“姐姐们万万不要被此人骗了,此人长得是好看了一些,可偏生是个不懂情趣的穷鬼,连一朵十两银子的云花也舍不得打赏……”
远处,那慕容十三公子也好奇起来,转身问管事可知此人,管事自然不知,便问了其他人,其他人也一无所知。
张孝武缓步来到艳台下的桌几旁,望着刘公子微微一笑,朗声道:“刘公子你好……”刘公子点了一下头,却听张孝武继续说:“好胖,你要减肥了,否则容易得冠心病心绞痛肥胖症,简单点来说,容易早死。”
刘公子气得涨红了脸,指着他怒道:“哪里来的猢狲,胆敢在此撒野?”
张孝武出手如闪电,将刘公子的手指荡开,笑道:“我呢,是珲州一个学得最差的童生,几次乡试,连个秀才都中不了,所以我代表的就是最差的两地学子吧。不过我这个最差的学子倒是能应对刘公子的对子。”
刘公子手指被打得生疼却不能表示出来,暗中揉了揉手指,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立定,不屑道:“多说无益,你若是能对得上便答来。若是只会放大话,滚出去吧。”
张孝武也笑道:“既然如此,咱们来个公平赌约,若是我答得上来,还请刘公子滚出去,如何?”
刘公子冷哼一声,倒是引得周遭周遭士子们一阵喧叫好,别管此人是否是最差的代州学子,但此人的胆量却是不小。只是大家还不知此人是何处的小郎君,十三公子也忍不住问:“这等风流俊朗之人,到底是珲州哪里的书生?”
那张宏见十三公子询问,忙凑过去告知张孝武身份,十三公子喃喃自语道:“原来是雍州的,嗨……还是外地学子啊。”
“他说他出生在雍州,却未必是雍州学子。”张宏忙说。
十三公子点了点头,那张宏见十三公子不再理会自己,好生没趣,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张孝武冷眼前的刘能刘公子,眼中不屑,朗声道:“你的上联简单得很,只是我说了,我是珲州最差的学子,做学问差做文章差写字也差,我倒要寻一个帮手,替我将对子写在对联之上。不知……”之所以找人代写,着实因为他的字太难看了,即便他穿越前的工作是在图书馆,可现代人早就用惯了电脑笔记本,甚至手机都可以写字,哪有成年人会认认真真练字的。于是张孝武一直认为自己的字和别人比较不算太难看——可与周边的士子相比,着实让人看了想吐。
他环视四周,众士子纷纷起身,眼睛中流露着“选我选我选我”的渴望,但这些都不是张孝武要找的人,他向慕容十三拱了拱手,问:“十三公子,可否替我写字答对?”
“义不容辞。”慕容十三倒也不扭捏,走上前来站在张孝武身边。
张孝武只觉得一阵清香袭来,不由得退了两步,这男人身上如此清香的确是有点——变态,要不是有求于这人,张孝武绝不会跟人妖接触。他强忍住心中不快干笑道:“请了,十三公子。”
慕容十三道:“你若是对不出来,丢的可是我的人,让我丢人的人都没好下场。”
张孝武却道:“我希望你能写一手好字,不要辜负我的对子才是。”
慕容十三丹凤眼一闪,露出醉人的笑容,只看得众女子如痴如醉,他满是自信道:“我慕容十三的字若是对不起你的诗,从此之后再不写字。”这豪言壮志一出,翠烟阁中众女子再一次尖叫起来,刺破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