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这风流倜傥的两位公子满是自信潇洒地交谈,不禁感慨万分,这两人双双一站堪称绝代双骄,一个玉树临风气宇轩昂,一个美如冠玉风度翩翩。在座的男人心里极度,而女倌儿不由得看得酥了身子,纷纷心道:这若是得到两人中的一个,也不枉来世上一回。
生得好看也就罢了,还一个富贵,一个……看样子也是富贵人家,老天爷当真对人不公。古往今来,长得好看的人往往得到更多机会,便是御前殿试,皇帝也会亲自挑选相貌堂堂的考生钦点门生。
慕容十三更加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张孝武,看得张孝武是既恶心又无奈,恶心在于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无奈在于自己不得不求助于此人。他忙转身面对众人,喘了几口气,才潇洒地说:“刘公子的上联是:画上荷花和尚画,那么我对出的下联则是:书临汉墨翰林书。”
众人又是一顿,而后细细一品,忽然大声叫好起来,慕容十三公子也潇洒泼墨留下笔迹,龟奴立即巴结上前高高悬挂。
“书临汉墨翰林书”七个大字铿锵有力,摄人心魄,众人又为十三公子的笔迹拍手叫绝,这对联与这墨宝,堪称今晚一绝。
“这书法,可否配得上你的字?”慕容十三问。
张孝武大笑:“绝配,绝配。”
慕容十三望着对联,眼神中流露出自我陶醉,道:“我觉得我们也是绝配。”
张孝武不由得后退一步,心说我配你个大鸡腿!
那刘公子也仔细看了下联应对,不由得暗暗叫苦,他这上联却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在路过荆州一处偏僻古寺中见到的千古绝对。那寺中僧人说了,这对联已经三百年无人答对,刘公子有心记在心中,却不想此时此刻居然被人对了上来,还对得如此公正押韵,当真令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张孝武转身看了看云烟姑娘,又道:“云烟姑娘,我也有一个下联来答你,你的上联是: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我的下联是: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身旁慕容十三下笔如有神,潇洒恣意间将张孝武的下联写好,龟奴们立即挂了起来,又是引得众人叫好不迭。
听着众人呼喊,又仔细看了那两幅对子,那刘公子双拳紧握脸色通红,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可今日却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输掉了面子,这怎能让他心肝?可若是不认输,百花公子的面子丢的更大了,最终,刘公子长叹一声,起身拱手谢罪,道:“刘某认输了。”便准备转身灰溜溜地离去。
“好!”代州众人只觉得大仇得报,驱赶走了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益州人,好不得意。
然而正在此时,张孝武却冷冷地说:“刘公子,我让你走了吗?”众人好奇地望着那位自称为代州最差士子的小郎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公子转身看去,道:“你待怎样?”
张孝武单手托起了砚台,冷笑着说:“刘公子,莫非你忘记了咱们的赌约?”刘公子面露不解之色,张孝武冷笑着说:“我是让你滚出去,而不是走出去,是躺在地上,蜷成一团滚出去,而不是用腿堂堂正正地走出去——莫非刘公子不懂什么是滚,什么是走?”刘公子瞪大眼睛几乎跳了起来,再怎么说士子之间的争风吃醋也不会太过撕破脸皮,大家讲就的是点到即止,可没想到这小郎君竟然如此寸寸相逼。
这等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书生极为罕见,读书人几乎不会撕破脸,又不会以侮辱人为目的,可这学子却如此计较,心性何其狠毒。但众人倒也钦佩与他,至少他办了大家想办成而顾于面子不敢办的事儿。
那刘公子气得咬牙切齿的道:“刘某堂堂一介读书人,我乃进士之身,尔胆敢——我圣汉律法有云,刑不上进士,你胆敢侮辱进士,不怕犯了王法吗?”
“啪!”
那刘公子被砚台砸中了身上,脸上,衣服上,全都是黑色的墨汁,张孝武收了手,阴森森地说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记性却好,你既然跟我打了赌,便要说话算话。其实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伪君子。别人和你讲王法,你跟别人耍无赖,别人跟你耍无赖,你跟别人耍流氓,别人跟你耍流氓,你跟别人讲王法。明明脸皮薄得堪比女子的抹胸,可偏偏要登台献丑,还让别人夸你不凡,我看你就是一个井,你知道你为什么是个井吗?”
慕容十三公子捧哏似的问:“怎么说?”
张孝武道:“横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