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官职,他保证让他咬谁他就咬谁。
所以他的这种小人一般的发誓,让正派人一看就会产生极其厌恶的情绪。
你谁都敢咬,难道我也谁都想让你咬吗?是你自作主张,还是我混不讲理呀?
你这样说,是表明我不知好歹,还是识人不明呢?
这种东西不在写信的人表达如何,而在于读信的对写信人的感觉如何。
还有前面那个“老僧欲住乌寺”,也是廋词,也就是隐语,老僧自然指他自己,乌寺则是御史台。
也就是他还想当御史,以便见谁咬谁。
综合起来,他的这句叫廋词也好,是隐语也罢,估计正人君子没有一个喜欢的。
既然本身就不妥当,性质低劣,果然以前他给大家留下的恶感就趁这个时机发酵了。
众人当中其中有一位执政名叫吕公著,听到这个廋词,很不高兴,而且没有听之任之。
这些人不高兴,本来就没有好印象,当然就不会客气,又把他给发配出去了,官职是提点河东刑狱。
非但去了外地,还没有准地方,河北、江西、淮南等路,让他到处乱跑。
看来宋代不是那种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而是孩子爱哭不给你奶吃,给你断奶,让你随便哭!
后面的逻辑是,你还能哭,所以你不缺奶!
终于等到了哲宗亲政,张商英也时来运转,被召为右正言、左司谏,都是位高权重的言官。
就是权职所在,可以任意指摘其他官员的缺失,名正言顺,大言不惭,这该多对张商英的脾气啊。
估计得到了这个机会,张商英畅意大笑了一百多次。
“哈哈!嗬嗬、哼哼!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家!我老张有今天,你们也有今天!”
因为张商英对那些元佑大臣排斥自己不让自己当大官,极为气愤,怨恨积累得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现在得势,岂能不张狂?立即对他们展开全力攻击,那绝对是火力大开火力全开!
这时候他把那些曾经跳进去过的大坑,统统都抛在脑后,摔得骨断筋折的惨状也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他就如同一只战斗犬,对所有的元佑保守派以及元符同情元佑的大臣一律给予无差别攻击。
蔡京和徽宗搞的那个五百多人名单就是他的这种攻击的结果,那些人也没有想到自己遭到如此大的恶报。
因为他们只是相应朝廷的御旨对元佑两派立场表述了自己支持还是反对的意见。
而上名单的那些人,都是持反对变法意见的人。
这充其量就是一个个人意见的表达,给皇上提出自己的意见,供皇上参考。
可是在张商英看来,却性质非常严重,都是在反对皇上,罪大恶极,罪不可赦!
其中尤以他写的一张奏疏,最为集中地汇集了他的所有仇恨心理。
他是这样说的:“先帝盛德大业,跨绝今古,而司马光、吕公著、刘挚、吕大防援引朋俦,敢行讥议。
“凡详定局之所建明,中书之所勘当,户部之所行遣,百官之所论列,词臣之所作命,无非指擿抉扬,鄙薄嗤笑,翦除陛下羽翼于内,击逐股肱于外,天下之势,岌岌殆矣。
“今天青日明,诛赏未正,愿下禁省检索前后章牍,付臣等看详。
“签揭以上,陛下与大臣斟酌而可否焉。”
他的这个上疏,从文笔上说,是篇好文,言简意赅,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首先他肯定了提倡变法的皇帝盛德大业,古今绝无。
既然这样,谁反对变法当然就是反对先皇,罪不可赦!
既然根基如此稳固,那么谁反对变法,就是倒行逆施,罪不可赦!
至于那些反对的大臣,一言以蔽之,就是那些人的所作所为,都是罪大恶极。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