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省城市常务打电话来了。
“王秘书,辛苦啦,最近忙吗?”他寒暄着,然后等着我提出下一句,我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还好还好。”我也等着他说下一句,他的电话一来,我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他现在在我眼里已经是啥职务没有的那啥了。
“哎呀,一直想请您坐坐,但一直没时间,太忙了,您也知道做我们这行,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是国家的嘛!没办法!”对方笑呵呵地说。
看着对方装逼,我就无语了,对方见我无动于衷,也猜到怎么回事,就说:“王秘书,是不是有我的什么事呢?麻烦您指点指点。”
我内心对这种人是超级没有好感的,之前道南发生起事,有一年的低保户的一些补助被一些人渣冒领了,导致个别低保户…
我现在也不参加一些莫名其妙的饭局了,这里点一堆菜那里点一堆酒,喝完了吃完了身体搞坏了不说,形象还坏了。我很不喜欢大腹便便,老板没有,易达没有。我之前有点,现在也没有了。
“这个真没有,我没有听说过什么呢?怎么了?您听到了什么嘛?”我反问。
“奥,好,好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打扰您了哈,有空我们聚聚,感谢感谢。”说着对方挂完了电话。oo-┈→nΣㄒ?
其实吧,区里的干部最难干,你说你是个干部吧,说了不算,市里在那;你说你你说了不算吧,事情要干,责任还是要担。
不是很多人总说职位性价比嘛?
不一会儿陶然的电话又来了:“师弟,wc,市里电话打个不停,要了血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们咋会不知道,估摸着会议内容早知道了,他们只不过想让你探探口风,看看首长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我点明了。
“你知道就好,我也是这样说,这次肯定跑不掉,有人问你,你就说让他们赶紧自首去吧,别存侥幸心理了。”我说。
“师兄
,你真的没事吧?”我问。
“我有个屁事,又不是我决定的,要有事也是分管的副职,我又没干啥。”师兄陶然不以为意地说。
其实师兄这人也是嫉恶如仇的汉子,只不过偶尔…但他仍然会独善其身,这点难得。要是人品不好,我也不太可能可他玩。
有人说:“王秘书电话越来越难打了,越来越难接了。”那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有些人不正。
比如有个做生意的老板,有段时间每天给我打电话,希望我给下头打电话,让全道南每个公务员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都采购一个他公司的工艺品。
这不扯淡。这种电话接了就是浪费时间不是?别说我做不到,就算能做到,敢做啊?
…
早上接老板去单位时,我和老板汇报了这些,老板哼了一声。没说话。
回到办公室,我躺在椅子上,如今已经是农历二月份了,阳历三月份,距离六月份也就只有三个月了。
说心中不激动是假的,这也是一个质变,但要说多激动,也没有;反而有一点点难过,因为这意味着我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老板差不多时间,也要退了。じ☆veЫkメs? ?
我还是自私的,老板在任,至少内心没那么惶恐;老板退了,那真的很多东西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总有那么一天不是吗?
我翻看起桌面的通讯录,已经有很多人进去了。还有不少人身体原因早早地离开了,所以人生到底为啥?越工作越感慨。
“小王,今年财政压力大啊!我这个班长难啊!”老板说。
“那个改革试点还在推进,目前方案还在论证。”老板说。
“首长,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就没有铁饭碗了?”我问。
“没有是不可能,但是会缩减比例!现有的肯定要砍,至于怎么砍就看方案了。”老板说。
“行政编也要砍?”我看了最近很多网友的言论,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