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海波的亲友不过是筑基小族,胳膊自然拧不过大腿。他家与我吵了三年,得了两间价值一千万灵石的旺铺,才同意了和离。”
云翩翩是个不太爱面子的人,对思路和离的关键点完全没有感觉。
为了摆脱窒息的原生家庭而仓促成婚,她能够理解。不能理解的是,娘家和婆家人推怀有身孕的她出来挣命,事后她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难道是怕孩子出生后没有爹?
那生下孩子后受到诸多冷遇,她也该清醒了啊,为何要等到洪海波与卖烤鱼的颠倒黑白,往自己脸上贴金,才幡然悔悟?
云翩翩问道,“你当初跟洪海波在一起的时候,灵石是合在一起花,还是各管各的?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赚到了大笔灵石, 当时这笔钱又归谁管,家中的日常用度呢?”
“刚开始我们一人凑了一百万灵石,开了一家寒碜的法衣店,钱都是放在一起花的。只不过我来管,比他挣得多,渐渐就都由我来管店了。
法衣店开了一年,这期间我们成婚,也花了近百万灵石。
婚后我每月给婆婆十万灵石家用,再除去家里和店中一些不眼儿,却必须支付的琐碎开销,每月下来,店中纯利润五十万灵石左右。
后来我意识到没有制衣工坊的法衣店,利润太薄了些,正好得了消息,有人要转让一间闹市区的丹药店,便寻人与我一起将丹药店顶了下来。
当时燕然石坊市,远没有现在红火, 接手那间丹药店, 只需三千万灵石。我便将法衣店作价五百万转让了出去,加上以往的积蓄,凑足了一千万灵石。
我朋友出价两千万灵石,加上她有经营丹药店的经验,占药店七成股。我出价一千万,占三成股。
我日日夜夜都守在丹药店中,学着打理药店,朋友也放心我的为人,便慢慢将药店完全交由我打理。
一年后,我赚到七千万灵石,便还了洪海波五百万灵石。剩下的灵石继续扩充店面,将隔壁一家生意不好的炼器铺子顶了下来,又开始做起了炼器的生意。
虽然我与洪海波合伙的法衣店,都是我在打理,但我绝对没有占他半分便宜。也就是最早与人合伙入股丹药店时,本钱不够,便将法衣店的资金全部投入进去,才得以入局。
资金周转过来之后,我便将原本法衣店中赚到的一千万灵石一分为二,连本带利全还给了他。
他拿到了五百万灵石,又自去开店。只不过没了我的帮扶,他开店全凭运气,亏多赚少。
后来他渐渐也懒得开店了,整日在街上游荡,没灵石花了,便找我要。
我与他原本感情也还好,就为了他既不肯照看我开的铺子,自己开店又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便争吵不休。
后来,我也不想再和他吵了,每月给他一万灵石,买个息事宁人。
婆婆老是惯着他,以往我给婆婆家用从不吝啬,后来我发现,她偶尔会将家用,贴补给儿子喝酒、赌钱之后,便一月只给婆婆一万灵石家用。
自此洪海波、婆婆和小姑,他们三人都对我十分不满。”
问题的症结找到了。云翩翩想来,按思路的脑子,她不太可能在婆家混得那么惨。
问题在于,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灵石掰成两半花,过惯了艰苦朴素的日子。为了早日攒够灵石开店,她从不曾为自己添过一件新衣,买过一枚灵石的灵食解馋。
她能容忍婆家一家子都趴在她身上吸血,却绝不会甘心让他们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
夫君不成器,她本想好好管一管,把他拉回正道上,婆婆却又一味地溺爱、惯着儿子,指责她不贤惠。
她与夫家,便有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至于洪海波一家,本以为一锄头挖到个金娃娃,没想到仔细一看,却是个铜娃娃。
自己一家子都是窝囊废这个暂且不提,儿媳虽是燕山出了名的富婆,她们却平白担了个虚名,日子连小康的筑基家族也比不上,这一家子自然对思路恨得牙痒痒。
平素没机会便罢了,到了思路生产的时候,便趁机慢慢炮制她。
其实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