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云翩翩只觉思路谈恋爱的时候是脑子进水了吗?这么奇葩的男人也嫁了?
“思路,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啊?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用?纸糊的男人都比他强!”
思路闻言,顿时泪如雨下,
“翩翩,你不知道我母亲的性格,她每天都在家中砸锅摔碗、打骂儿女,我们对她稍有不从,便在大街上哭天抢地地撒泼打滚,骂我们不孝,我待在家中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
我以前待在姑姑家,帮她们打理生意,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回家看看,母亲也当我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曾找过我什么麻烦。
后来我自己开始做生意了,住回家去,若是有一句话让她不满意,她便能日日在我铺子门前叫骂,当街叫我没脸。
那个家对我而言,就是地狱一般,我实在是太想摆脱那个家了。
我和洪海波相识不过半年,他便上门提亲,我也满口答应下来。当时我并不知道洪海波是这么一个人。
当时想着,去了他家,顶多就是辛苦一点,多做点事, 比我在自己家里,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我结丹后怀上了孩子, 当时我心想, 哪怕要养他们一家子, 我也认了。
谁知,洪海波根本就不在乎我和儿子, 他日日在街上瞎逛,你说他到底在逛什么?灵石他也舍不得花,顶多找个路边的廉价小摊儿点上两个小菜, 喝上一斤马尿,便醉醺醺地回家挺尸。
朋友朋友他没有,他那么小气, 谁爱和他交朋友。干活儿他不肯干,套牢了我,他一家老小不愁吃喝。打牌赌钱他也不舍得, 偶尔玩几把, 输个百把灵石他就住手了。
翩翩, 你说他活着到底图什么呢?好手好脚他也不干活儿,你说他是废物吧?长得高高大大、斯斯文文, 拉出去也人模狗样儿的,我说他是废物, 别人还不信。
父母的话他倒是听, 也是有选择地听。
比如他父亲说我即将临盆, 叫他在家好好伺候我,女人在月子里,总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母亲说, 男子汉大丈夫, 伺候女人做月子,成何体统, 叫他尽管去玩儿, 家中一切有她。
他立马听了母亲的话, 人影儿不见。
你说他不喜欢我吧,当初若不是他对我嘘寒问暖, 关怀备至, 我也不至于明知他是个懒到了骨子里,偏要嫁他。
他当初上门提亲的时候, 对我也曾一片真心。他不过是三灵根资质, 我不仅是双灵根,修炼速度在双灵根中, 也算中上,他深恐夜长梦多,我转头看上了别人。
可怎么我临到生孩子的时候,他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他不喜欢我,我也认了。可他怎么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喜欢?
我生下儿子一个月,他不过看到过他两次,一次也不曾抱过他?”
看着思路一脸凄苦的面容,云翩翩心中十分不忍。
她还未成婚,按理说思路本不该问她这种问题,这句为什么,明显是病急乱投医,饱含着数十年来的不甘与痛苦。
摊上这么一块烂肉,连云翩翩也无话可说,她思来想去,安慰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父母。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做人。有的人就是做条狗,都是玷污了狗。
有的人就是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你叫他干活,他拈轻怕重,酱油瓶子倒了也舍不得扶一下。
去街上当个死扑街吧,还要打架,他连打架见血的胆子都没有,自然也不敢去学坏,赌钱、玩儿女人。
他生来就是个造粪机,活着就是为了糟蹋粮食。自私自利、无情无义,只能听到对自己有利的话,妻儿对他来说都是碍事儿的东西, 耽搁他上街找乐子。
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拿这摊烂肉毫无办法,你又有几斤几两, 想要感化他?别做梦了!你连这些都忍得了, 我倒是纳闷儿,你后来又是如何与他和离的。”
“以前洪海波的母亲虽然也不大待见我,可总归比我母亲好太多,与我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我与洪海波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