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看纪嫣然她们,见她们毫发无损,就连俏脸上,也没有沾染太多恶斗的疲累和惊慌,陈乐沉声道“渡河!”
“是!”
众人立马响应。
追兵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逃走,但追的最紧的一批人,连对手是谁都没有看过,数百人就尽数殒命。
等后面的人赶过来时,河面上早已失去了陈乐他们的行踪了。
……
“亡命”数日后,陈乐从纪嫣然她们的房中出来,步入不远处的院落时,只见一弯明月之下,肖月潭负手仰望夜空,神情肃穆。
陈乐装出些许惊讶,走到他身边道“肖先生睡不着吗?”
肖月潭像是早知他会来怎能不招秦人之忌,先前我们在松林遇袭,正是因此而来。”肖月潭叹息道。
陈乐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翌日。
一行人再度出发,朝横龙岭行进。
连续赶了二十多天路后,横亘于齐赵交界处的横龙岭,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在地平的边缘处,远远的看过去,它的峰顶积满了白雪。
一路上众人均心事重重,只有陈乐和纪嫣然等人,心情稍微轻松一些。但受到周围人的影响,众女亦难展欢颜。他们这支使节团,再没有刚从咸阳起程时的热烈气氛。
即便偶有交谈,谈的也都是有关如何隐蔽行踪,或对追兵展开行动等等的计议。
走到半途时,他们已甩掉了敌人追击的轻骑。
一行人中,尤以肖月潭出奇的沉默和满怀心事。
自那晚陈乐与他闲谈之后,他就变成了这样,好似有诸多事藏在心里,难以启齿。
陈乐看到只当没看到,完全没有打探究竟的意思。
黄昏前,乌俊和乌家几名子弟,以及闲不住的蒙武几人,打了野味回来。他们架起柴火烧烤,心情终于松快了一些。
为了避免都惊呆了。
看到陈乐的表情,肖月潭凝重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一分,他说道“其实今趟出使,应是一份优差。六国根本一直在互相倾轧,尤其齐楚谋赵一事,怎么也能令他们难以联成一气。”
“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出使一事只是多此一举,何况吕爷竭力如此,不过是为了培养自己的族人和威望而已。”
“想通了此点,吕爷最终却把这大好的让族人立功机会,平白送了给太傅……就有些不符合吕爷的行事风格了。”
陈乐笑道“除非吕相另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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