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没有说话,肖月潭已抢先道“此事太过冒险,我早听过此人之名,善用兵法,必会派人密切监视我们。而且邓甲失踪一事,一定会令他生疑,对方人数又是我们的三倍,这么做和送死毫无区别。”
吕雄这会儿表现出了他的无能,只见他脸青唇白,颤声道“不如我们立即连夜离开,留下空营,等燕人发觉时,早已追不上了。”
他的提议其实全无问题,甚至眼下可行的办法之一,但他作为将领,竟然被一条消息吓成这样,实在令人鄙夷。
陈乐说道“走是肯定要走了,但怎么走却需从长计议,我们有上千人的队伍,即便行动迅速,但由于有大河阻隔,迟早会给他们追上。”
“最糟的是我们无论进入赵国又或者韩境,都必须小心翼翼,派人探路,以避开赵韩之人。因此路线必定迂回曲折,行军缓慢,以徐夷乱这等精明的人,势必可以轻易追上我们。”屈斗祁也附和道。
一直沉默不语的乌延开口道“我有一个提议,就是化整为零,兵分多路,如此敌人就不知该追哪一队才好,我们逃起来亦灵活多车,分别朝上下游行进。
纪嫣然诸女和三百名吕府家将,则悄悄摸黑退入红松林内。
黑夜里,车马之声,不住响起,难以掩饰,破坏了雪夜的宁静。
乌延望着对岸黑漆漆的一片山林,笑道“如果我是徐夷乱,此刻必定非常头痛。”
肖月潭沉声道“他会中计吗?”
“很快就会知道了。”
由于黑夜里难以辨认方向,行军慢如蜗牛,一个多时辰后,两队人马才分别远去。
按照计划,二十天后他们会在赵韩之间的沁水旁的羊肠山会合,如果到时等三天仍不见人,就不必再等,而是朝齐赵间的另一大山横龙岭进发。
秦军训练精良,人人擅长骑射,人数又大减,大大增加了行动力,在这等荒野摆脱追兵,应是易如反掌。
乌延忽然低呼道“有动静了。”
只听对岸一处山头传来异响,马蹄声接连响起,接着亮起了数百火把,两条火龙沿河岸,往上下游追去。
见状,众人都明白,徐夷乱知道行迹败露,再无顾忌了。
“乌俊,你过河探察形势,如果敌人真的走的一个不剩,明早我们立即渡河目张胆狂的攻了过来。
他们从一开始,就把密林和上下游三面完全封死,留下唯一的生路,却被大河所阻,根本无法逃离。
如此天寒地冻的时节,跳下河水里逃生,和自寻死路全无分别。
足见对方存着一个不留的狠毒心思,应当是害怕留下什么把柄,如此处心积虑,待到这最佳时机,才对他们痛下杀手。
杀声震天,纪嫣然指挥着众家将,护着乌廷芳等女以及蒙武几人,仓皇朝大河逃去。
乍一看,如果不是林木阻隔,地势又起伏不平,外加乃是夜深,使敌人箭矢难施,他们即便是想逃远点都不行。
但实际情况是,那些追赶他们的敌人,只有声音传来,想靠近他们十丈之地,比登天还难。
靓仔乐即便想要让肖月潭他们看清一些事,也绝不可能让纪嫣然她们涉险。
有五号她们暗中保护着她们,纪嫣然等女,真是连头发都不会掉一根。
数不清的敌人由四方八面涌过来,吕府家将虽人人武技高强,临死之际更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武勇,但奈何人数悬殊太过巨大,仍是纷纷不敌倒地。
被这一幕吓坏了。
乌廷芳几女面面相觑后,随即醒悟过来道“是郎君…”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捂住嘴巴不再说了,听得附近的吕府家将“???”
但乌廷芳的意思很明显,她显然不愿在他们面前,暴露陈乐又或者乌家的秘密。
不过不管如何,这些人一死,吕府家将的压力,立马减轻了不少。
更令他们惊喜的是,陈乐已经带人过来与他们汇合了。
看了他们一眼,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