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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摇头,“我哪儿有那个底气,但不论如何,总是要做事的,若是没有官职,也不妨碍我,我自会拿着治水方略,前去吴兴等地,拜见那里的地方官,献言献策。”
大概是被他这种纯粹的奉献精神给刺激到了,王凝之抖了抖袖子,把信取了出来,还是早点儿办完事离开吧,再和这种人呆的时间久了,难免自己也会魔怔。
“喏,祝英台给你的信。”
梁山伯愣了一下:“这么快?”
“什么?”
“英台说回了家便会给我来信,这就到了?”
“是他走之前留下的,让我转交给你。”王凝之一脸的嫌弃,真是受不了这些人,自己当年接触妻子的时候,难道也是这么愣头青?
梁山伯倒是不疑有他,打开信,只瞧了一眼,便点点头,“是英台的字迹。”
说罢,便念了一次:
“吾宜速归宿,乃尔连理枝。红室双烛照,妆家伴随之。”
王凝之背负着手,在这小小的桃花林里,左顾右盼,不得不说,这片桃花长得是真好。
粉粉嫩嫩的,惹人怜爱。
看来这两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做个花匠倒是不错,绿荫村里那一大片的桃花林,都是野蛮生长,要是把他们雇佣过去,连带着桃花,和妻子那一片竹林,不就都有人管了?
那下次去绿荫村里,就不用自己辛辛苦苦地栽种养护了。
也就有时间带着大黄耀武扬威,在村里头快乐地潇洒了,不是吗?
嗯,这是个不错的想法,王凝之想着,便回过头来,打算试探一下,看看梁山伯是个什么想法,要是可以的话,自己不妨给他添点麻烦,让他把治水方略交出去,然后去给自己当花匠,也是不错的。
反正他这么个大公无私的人,也不在意那治水是谁完成的,功劳算谁的。
然后,王凝之就张大了嘴,一脸毫不掩饰的嫌弃。
“你哭什么?”
只见梁山伯正凝神看着祝英台那首诗,整个人潸然泪下,一脸的深情与不舍,那泪水都快把纸上的笔墨给糊了,端的令人恶心。
“有病啊你!”
见到他没反应,王凝之忍不住开骂了。
梁山伯这才回过神来,很是腼腆,脸上有些红,“王兄勿怪,我只是有些想念英台了,在书院的时候,他也是经常喜欢作诗的。所以我一看到他的字迹,就有些情难自禁。”
对于这种感情充沛的怪物,王凝之是彻底没有兴趣了,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去自己家里的好,要不哪一天到了时令,桃花林凋零,这还不哭个惊天动地?
拉倒,拉倒,这种大神,还是去祸害别人吧。
扭头就走,反正任务完成了。
然而,刚出桃花林,王凝之就站定了。
不对啊,按照梁山伯的风俗习惯,看到这首诗,不应该是整个人愣住,然后迟疑,然后疑惑,然后去拼命回忆祝英台的一些行事作风,来判断她到底是男是女。
然后在确定祝英台是个女儿身之后,再激情万分,发誓要尽快去提亲的吗?
怎么悲伤起来了?
虽然很想做个甩手掌柜,但王凝之还是不由自主地回去了。
只见梁山伯还是坐在那儿,带着一丝傻笑,看着手里的诗句。
“你笑什么呢?”王凝之离得几步远,就不肯再靠近了,万一这家伙一个情感迸发,上来拥抱自己怎么办?
就他那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蹭在我身上,可亏死了。
“我打算给一离开书院,马上回家去见母亲,然后就去找英台!”
“这就对了嘛,”王凝之点点头,“虽然你家穷,拿不出什么聘礼,但祝英台应该也不嫌弃,你要是有想法的话,也可以和我借钱,这个利息咱们好商量……”
“聘礼?”梁山伯愣住了,瞪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