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之撇撇嘴,“跟我有什么关系,辛苦的又不是我,我肯帮你做这些花团茶就不错了,还敢在那里论人是非!”
“我去跟爹爹告状!不给你评选!”王兰恼羞成怒,使用了最大的技能——告状。
然而这个对诸位学子们来说,都非常恐怖的事情,对于王凝之而言,毫无威胁,耸耸肩,“去啊,赶紧去,你不会以为我需要什么品学榜吧?”
“哟哟哟,琅琊王氏的二公子,好大的派头!”王兰挤眉弄眼。
“派头倒不是很大,主要是我要那个没用啊,”王凝之哭丧着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要去做隐士的,要品学做什么?”
一听这话,王兰嘴角露出个笑容,“二哥,你等毕业了之后,打算去做什么?”
“谁知道啊,等家里安排呗,我都跟老爹申请好几次了,要去做个会稽下头的小官,为祸,啊不,是造福一方百姓。可老爹不许啊!”王凝之垂头丧气。
“你就别问你二哥这个了,前些日子他写了一封感人肺腑,声情并茂的信回会稽,想要跟爹爹讨个小官做,然后昨儿爹爹的回信来了。”谢道韫坐在旁边,忍俊不禁。
王兰眨眨眼,“伯父给他说什么了?”
“就一个字,滚。”谢道韫笑得开心。
“要不是为了那些好吃好喝的,我现在就下山去,丢下你们两个在这儿倒霉!”王凝之黑了脸,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给自己强行挽尊。
“二哥,过两天就是休沐了,打算去哪儿玩?”
王凝之警惕:“甭管去哪儿玩,都不会带你的,你休想打扰我们夫妻的甜蜜时光!”
谢道韫脸上一红,嗔怪一声:“浑说什么!”
王兰则撇撇嘴,很是不屑,“当我乐意跟你们一起呢,不过是打算给你们个好的建议,毕竟这里是钱塘,你们这些外地人,就知道个钱塘湖,还知道什么?”
“兰儿,我的好妹子,其实二哥房里,还有不少好玩的……”
王兰张大了嘴,听着王凝之一顿絮叨,笑了一声,“二哥,你这个变脸之快,简直是匪夷所思。”
王凝之轻轻摇头,“不过是发自内心而已,凭良心说,二哥待你咋样!”
“不咋样!”王兰鄙夷地白了一眼,眼珠子转了转,“而且我都去过你房间多少次了,哪儿还有什么好玩的?”
“那车子!”王凝之指了指后山,“你老爹没收了我的那个车子,我可以改装一下,让它真的能使用!然后你就是第一个会骑车的人了,一定会青史留名!”
王兰露出个满意的笑容,站了起来,一边出门,一边朗声:
“城西月下有老庙,清泉溪流尽滔滔。春卧枝头是芍药,鸳鸯乘风上碧霄。”
……
推开门,王凝之拍拍自己饱饱的小肚子,心满意足。
“掀起了你的盖头来,让我来看看你的脸,你的脸儿……”
躺在树下的摇椅上,扇着小圆扇子,感受着这个春天,哼唧一会儿歌曲,准备午睡,这真是最幸福的时刻。
可惜,总会有些讨厌的家伙,打扰别人即将沉入的美梦。
“能不能别嚎了!难听死了!”祝英台的脸出现在墙头上。
讲道理,祝英台是很烦躁的,一个上午都没想好,应该怎么和梁山伯表明身份,无数个思路在脑海中闪现,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决。
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但其实就一条,自己可是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啊,怎么能主动跟男人说这些呢?
心有所属这不假,但矜持,矜持很重要!
“有病啊?”王凝之眯着眼,“找骂是不是?”
祝英台一瞪眼,刚要开始问候对方,就灵光一现,王凝之向来点子多,或许?
“喂,问你个事儿!”
“说!”
“如果要告诉别人一个秘密,但又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