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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银心皱了皱眉,“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怎么跟梁公子说呢?”
祝英台一听这话,就丧气了,“山伯现在正在用功读书,我总不能在这时候打扰他吧,他要是知道我是个女子,肯定会大吃一惊的。”
“可是小姐,咱们家里都来信了,夫人很是想念你,本来现在就该回家的,是你说做事儿要有始有终,我知道你是想多陪梁公子一段时间,可……”
“瞎说什么!”祝英台脸红红的,强自争辩,“我是为了读书,难道学了三年,这最后的考核不参加吗?那我还学什么?我本来就不能为官,再连个考核都不参加,那还……”
“好好好,”银心摆摆手,“就算是为了考核吧,但咱们最迟,也就是考核完了,就该走了,你总不能一直赖着,到时候老爷夫人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啊。”
“过几天就考核完,要休沐几日,然后便是准备着最后一点儿课程,为各个学子推荐做评了,你拖着一直不告诉梁公子,那我们回家以后,他还怎么来找你?他哪儿知道你是个女子?”
“那,那你说怎么办!”祝英台烦躁地扯了扯手里的帕子。
“反正你这个休沐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
“不行!”祝英台瞪眼,“那肯定会影响到他最后的文章,到时候书院作评,后头的中正官考察,他肯定会受影响!”
“小姐,”银心叹息一声,“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是要等到梁公子所有的事儿都办好了,再跟他说,你这样纠缠来,纠缠去的,不就是想多待几日么,可是你不想想,咱们不能留到那个时候,否则山长请来中正官的时候,你怎么办?”
“我,就说我不做官,我要去做个隐士!”祝英台嘴硬了一声。
“那你想过这样会给山长添麻烦吗?山长和山长夫人,各个夫子,都照顾了我们三年,你最后这样对他们?”
“我,我也不想的。”祝英台气弱了几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不能留到最后,这次休沐日之后,就必须要走了,你想想怎么能把这事儿,告诉梁公子吧。”银心缓缓说道,“小姐你这么聪明,总能有个办法,既不影响他的心绪,又能让他知道,该去祝家庄提亲。”
“提亲?”祝英台眼前一亮,又脸上一红,“跟,跟谁?”
“小姐,”银心翻了个白眼,拖着长长的声音,“你说跟谁?难道跟我啊?”
“呸!不要脸!什么话都能说出口!”祝英台作势欲打,银心笑嘻嘻地跑开,扭过头说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大道理,不过总要让梁公子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提亲,哪儿有个漂亮姑娘,在一心一意地等着他呢!”
银心说罢,就笑着回了屋子,祝英台红着脸坐在树下,恶狠狠地盯着房门,“臭丫头,都敢编排起我了!”
说罢,又愁眉苦脸起来,捏着手里的帕子,喃喃自语,“山伯,我可怎么办呢?”
……
“凉拌!”王凝之舔舔嘴唇,“这小黄瓜,必须凉拌!要酸,要辣,要够味儿!按我给你这张图去做!”
“得嘞,公子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徐有福笑呵呵地出门去,按照王凝之的各种要求,直奔厨房而去。
山上,客房外头的小院子里,谢道韫撇撇嘴,“你瞧,一说到好吃好喝,你二哥马上就精神了。”
王兰笑得开心,眼里很是期待,“二哥时不时弄出来那些新菜式,有的很难吃,但大多时候,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这种简单些的。”
“他呀,一身的本事,全在嘴上了,”谢道韫无奈地耸耸肩,“好吃懒做,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你二哥发明的。”
“哈哈哈,”王兰一阵发笑,“二嫂,你说的真是,太贴切了!”
两女的笑声,成功引起了王凝之的注意,很是不满的王凝之,一拉手里的小弹弓,精准命中了王兰。
王兰‘呀’了一声,捡起掉在地上的小花球,“你不好好做花团儿,竟然拿来打人,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