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讲道理,莫名其妙就开始动武了,真是欺负人’之类的。
这边两夫妻愁眉苦脸,另一边,建安城外的一处小茶水铺子。
“大长公主,目前我们距建安还剩不到十五里,如果加快些,晚上就能到了。”
司马兴男就坐在一张桌子边,闻言轻轻点头,说道:“不必着急,明日进城即可。”
“是,王凝之夫妻的动向也打探清楚了,他们在周大人嘱托后,便在建安停了下来,现在就住在城里。”
“好,你去吧。”
等到仆役离开,去安排事项,司马兴男就端起茶杯来,轻轻抿了一口。
“母亲,”坐在桌子另一边的,是一个看上去和王凝之差不多年纪的公子,只不过身形笔直,坐姿挺拔,即便是穿着长袍,也遮盖不住他强健的身躯,脸上已经蓄起了胡须,声线平稳,嗓音有些粗:
“琅琊王氏不久前才刚有了新一代,是王玄之的儿子,如今会稽那片,王家的欢庆还未结束,时不时便会有人去祝贺,王凝之是次子,如何会出现在建安?”
司马兴男皱了皱眉,“仲道,有话就直说,你该像你大哥那般,直爽些。”
“是,母亲。”桓济点点头,“我的意思是,来者不善。”
“二哥说话倒是有趣儿,”坐在另一边的两个姑娘,都穿着长裙,外套着轻薄的袍子,稍大一些的开口,“对我们来说,这几乎全天下的士族,都算是不怀好意了,何况是琅琊王氏?”
听到她的话,桓济并不做声,似乎已经习惯了,司马兴男却扫了女儿一眼,直接让她接下来的话都停住了。
而最小的姑娘,则笑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二哥,你说琅琊王氏如今刚有了下一代,这王凝之,却不好好呆在会稽,看看自己的侄儿,跑到这么远来,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我们的行程?”
桓济微微点头:“应该是的。”
“那看来,我们身边的这些人,或者府里的人,不是很忠心呢,”小姑娘眼神闪了闪,“母亲的行踪都敢随便向外透露,该换一批了。”
司马兴男皱了皱眉,“庐儿,不要胡说。”
瞧见小女儿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司马兴男道:“我们本来就被万人盯着,行迹根本不可能真的隐瞒,只不过是或早或迟罢了,一路上也不是谁都没见到,任何人都可能会对外说,不必因此对自己人生疑。”
“可是,若是路上所见之人,恐怕消息传到会稽,王凝之再出发,是不会比我们先到建安的吧?”桓庐慢慢说着,眼睛却始终盯着二哥桓济。
桓济并不说话,在家里的时候,府中的人员,名义上是爹娘管辖,但父亲桓温大多时候都在军营,并不会管这些,而母亲则将前院交给自己,所以两个妹妹,言下之意,便是在说自己管辖不利。
“庐儿,”司马兴男淡淡说道:“即便是荆州,也有无数的士族探子,京城来的探子,就算府里是铁桶一块,也有数不清的眼睛,在外头时刻盯着,或许我们一出门,便被人盯上了,我再说一次,不要因为一些无谓的事情,就怀疑自己人。长此以往,还有谁会忠诚?”
而这个时候,一人走了过来,行礼之后,说道:“禀二公子,我们已查清王凝之一路动向,他夫妻二人在临海周边城镇,闲逛了几日,还在永熹那里见了朋友,这是具体行程,看上去倒似是一路游玩而来。”
接过手里的信,桓济挥挥手,那人便离去了,他扫了几眼,便将信递给母亲,司马兴男看了几眼,眼里有些古怪,“看这行程,倒真像是个巧合,否则岂能把时间卡得这么准?难道他还能时刻盯着我们的速度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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