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被褥,不可再胡乱踢腾了,沾了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给已经切好的饼上抹了酱,递给小丫,徐婉嘱咐着,很严肃,小丫从小就是这样,不耐热,睡觉又不老实,总是踢被子,这可不行。
一说起这个,小丫迅速转移话题:“小姐,王公子昨儿来,不是说今天下午会来看最后一场湖畔歌舞吗,我们要不要早点关门啊?”
“不用,今天他是要去和其他的公子们一起,又不是跟我们,咱们正常时间关门,然后去看看就好了。”
“你要是想去的话,也可以早一点,我估计等公子们进去了,有福也就空闲了。”
看见小丫拿根筷子戳着饼,徐婉取笑一句,大半年时间了,徐有福和小丫的感情倒是不错,估计等到王凝之读完书,回会稽的时候,小丫也就跟着去了。
“小姐,你说什么呢,人家才没,才不会,”小丫顿时小脸一红,急促地给自己辩解。
“好,是我想去,好了吧,公子说了,他们还是会去天澜居那边的座位,我们也去那附近,地方也不算大,走两步肯定能遇见有福的。”
“小姐!”小丫脸更红了。
……
书院里,今儿是马天元,马夫子讲课,慢悠悠地讲了一上午,还没有陈子俊半个时辰讲得多。
凡事有利必有弊。
对于祝英台这种耐心不足的人来说,就很折磨,但是对梁山伯来说,就不会了,一样的认真,一丝不苟,令人心生敬畏。
除了这么几个热爱学习的人,剩下的人,那就是相当喜欢马夫子了。
一来不会提问,二来不会计较学子们的一些小动静。
就比如王蓝田,一整个上午都在愉快地和大家传纸条,还下了两局五子棋。
当然了,这都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慌张与激动。
在杜雪的指导下,王蓝田同志,已经做好了要狠狠敲王凝之一笔的准备!
至于王凝之,则处于课堂的另一处边缘地带,刚才睡梦中苏醒,打了一个无声的哈欠,一时之间,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时间了,要不要继续睡一觉。
“好了,今日的课业就到这里结束,大家回去以后,也不要忘了复习,温故而知新,不然的话,明天陈夫子抽查,你们可过不了关哦。”
好好先生,笑大师马天元,临走的时候,还没忘了给学生们提醒一句,算得上很贴心了。
只不过,学子们明显不会听他的就是了,马天元的身影刚消失,王蓝田就站了起来,“兄弟们,跟我走,食堂吃一顿,下山玩去!”
群起而应,好不热闹。
“王兄,走了不?”
路过的时候,王蓝田也没忘了很自然地问候一声。
王凝之摆摆手,不耐烦地回答:“你去你的就是了,我午睡之后,会下山去找你们。”
“那可说定了啊,不见不散啊,说定……”
“快滚!”
抬起胳膊来,王蓝田顿时一个趔趄,撒腿就跑,王凝之笑了笑,下决心以后也要养一个这种性格的小宠物,高兴了逗一逗,不高兴了赶一赶,识趣儿的很。
不过另一个人就没这么识趣儿了。
刚吃了午饭,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闭眼,就听到门被推开,一个脚步声出现,王凝之叹了口气,坐了起来:
“我带你去还不行吗?现在大中午的,让我睡一觉行不行?”
“什么?”
“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朱明启,两人对视一眼,王凝之往后一倒,靠在垫子上。
“王兄,这是怎么了,欠人家钱了?”
“不,我怕是欠了一条命,天天被催命。”
王凝之没好气地回答一声,“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