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牌,就比较厚脸皮了。
“王兄啊,我今儿其实是来,找你有事情的,唔,咳咳,咳咳咳……”嘴里被塞了一筷子蔬菜,王蓝田的脸,瞬间就拧巴起来了,只感觉到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在嘴里盘旋。
话还没说出口,剧烈的咳嗽,就让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要被撕裂了,急忙扑到桌子边拿起茶壶一口抽干,可是没注意到,茶水是滚烫的,这一下,王蓝田白眼直翻,手抓着脖子,‘嗷嗷’叫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王凝之一看不好,眼疾手快,把旁边盆里的水直接给他灌了些,又把剩下的浇在他头上,这才让王蓝田冷静下来。
“王凝之,你给我吃了什么毒物,我还能活吗?”
一把鼻涕一把泪,王蓝田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一时间悲从中来,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没有毒,放心吧,就是没熟而已,”给他拍打着后背,王凝之也是有点无语,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怂,至于他那副凄惨的样子,就装作没看见好了。
“好了,说吧,你来找我是有啥事?”
毕竟人家刚刚主动上门,给自己扛了一刀,还是要安慰一下的,总不能翻脸不认人,直接给赶出门去。
“我,对了,我是来邀请你,明天去看钱塘湖的演出。”
“演出?”
“嗯,明天绮云坊,墨云阁,天澜居都会联合演出,是今年过冬前最后一场了,不然再过些日子,天气就冷了。”
“天冷了就不做生意了?”
“不是,天冷了,就不能在外头演出了,到时候各家都只能在自己楼里表演,很难看见这种盛大的场面了。”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不就一些姑娘扭啊扭的,一个夏天,还没看够?”王凝之皱起眉头。
王蓝田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那么说的,每一场歌舞,都有自己的特点,而且这最后一场,也算是庆祝今年风调雨顺,庄稼丰收的。”
“今年还算风调雨顺啊,”王凝之咂咂嘴,“看来梁山伯的治水方略是有用的。”
“书院里,大家都会去的,咱们说好了啊,明儿不见不散,我这就去叫祝英台他们……”
似乎是生怕王凝之会多想,王蓝田一溜烟儿就跑出去,只留下声音在后头,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王凝之和王兰大眼瞪小眼,几乎是同时开口:
“这人疯了?”
“他是不是傻了?”
对视一眼,又同时开口:
“你要带我去!”
“我才不带你去!”
……
钱塘,秋日渐浓,寒中带露,霜落枝头。
晨曦的微光中,风从远方的山麓而来,吹开了薄薄的晨雾,将那一丝丝阳光,从白色的雾气缝隙中带来,金色与白色交接在一起,钱塘的碧湖青瓦,蒙上了一层橘黄的色彩。
湖畔小楼,徐婉起了个大早,简单地梳洗,将头发绑了起来,想了想,却又松开了发带,重新理了理头发,盘出一个很自然的小花。
在铜镜上照了照,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走了两步,推开小楼的窗户,望了一眼安静的钱塘湖,深深吸了一口这晨风中的冷气,只觉得一股清爽,透心而来。
“小姐,饼烙好了,快下来吃吧。”小丫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徐婉便笑着答应一声,到一楼去,把已经煮好的茶水分开倒上,小丫则端着一个盘子,里头放着小菜和热腾腾的饼子,两人坐在一个案几前。
“小姐,这几天是是真的冷了啊,以前咱们在南郡的时候,这天气也没上火盆小炉子啊,怎么不觉得冷,我昨儿都被冻醒了。”
小丫抱怨了一声,对着茶碗吹了两口气。
“南郡的时候,咱们是跟着姐妹们一起住在楼里,虽然是一样的时节,可是楼里边人多,东西多,自然热闹些,也不觉得冷,现在咱两个人守着这座小楼,地方虽然小了点,但是风寒也更容易进来,你晚上要盖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