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有子。”
“《周易·说卦传》有云:兑为泽,为少女。兑卦,其数为七,在乾坤六子中,以为少女。”
“女子到了七七之龄,自然是要学习针线活儿的,纺织,编织,刺绣,剪纸都是大家该掌握的,至于做的好不好呢,一要看织女娘娘赐福,二要看自己是不是有一双巧手。”
“好,现在,一炷香的时间,谁的针,穿过的线最多,谁就是织女娘娘,今年最喜爱的姑娘。”
山长夫人亲手点了只香,笑吟吟地插好,回过头来:“开始吧。”
场面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姑娘们当然是一门心思地穿针引线,这可是大事儿一桩,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伙房里陈婶子,都快把脖子拉断了,就是为了瞅瞅自己闺女能不能行。
但看上去还是挺可惜的,那位微胖的姑娘,似乎完美继承了自己老娘的性子,没几次失败,就眼睛一瞪,手也不稳了。
至于周围的学子们,也只是凝神看着,都不敢说话。
倒不是因为他们也要乞巧,只是因为这种时候,贸然出声,影响了姑娘们,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另一头,茅房里出来的马文才,有些无聊,他实在不能明白,这种女子的节日,一帮大老爷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很随意地在山上走着,月光幽幽,倒也显得别致。
绕过一片小坡,却看见黑夜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眉头一皱,马文才悄悄跟了上去。
那好像是祝英台?还有他那个小书童?
倒是不难辨认,虽然夜深难以看得清楚,不过祝家庄这两,体型一个比一个矮小,就跟个姑娘似的,那也是书院里相当突出了。
眼瞅着他们走到一片空地边上,马文才悄悄站在树后,刚伸出头。
一张硕大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呀!”想都没想,马文才就是一拳打出,同时后退。
然后就疼得抖起手来,这才看清楚,那是王凝之,他的手上,举着一根棍子。
……
“你怎么在这儿?”异口同声。
“我,”马文才眼珠子转来转去,还没来得及想出个借口,就听到那边祝英台的声音响起:
“谁!”
“叫唤什么叫唤!大晚上的,你们有毛病啊?过来吓唬人?”王凝之没好气地把手里棍子一丢,刚才自己看见马文才在那边无聊地瞧了一阵儿就走,于是想着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出来寻寻开心。
谁知道,跟着马文才过来,却看见祝英台那蠢货了。
怎么想的啊?还打算偷偷拜织女?就不会趁着没人,找个阴暗的小角落去拜吗?非要这么暴露在月光下,才算数?
迷信害人!
使了眼色,祝英台把手里的小盒子丢到树后头,带着银心过来,“你们两在干嘛?”
“你们在干嘛!是想暗算我?”王凝之扭头过来,开玩笑,吵架这种事情,自己就没输过!
“谁会暗算你!”马文才怒火滔滔。
这边三人大眼瞪小眼,那边银心小丫头无辜地望来望去,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公子,王公子,马公子,要不先回去吧?”
“哼,这么好的月色,本来还诗兴大发呢,结果一路下来,都是人,记住了,都是因为你们,害的本公子今晚名扬千古的诗作,就这么没了,每人赔我一千两!”
“我呸!你想得美!马文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揍他!”
“哼!”
瞧着三人一边吵着,一边走了,小丫头银心拍着胸口,这才伸出袖子,在黑暗里,擦了擦自己一头的冷汗,又绕回去,把树下的两个盒子收走了。
“祝英台,你不和梁山伯一起呆在那边,偷偷出来,想做什么?”马文才突然冒出一句。
本来还以为已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