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多嘴,问了一声打饭的张婶儿,结果张婶儿的大嗓门,就开始给众人讲述自己年轻时候的风姿绰约,以及与各大才子之间不得不说的往事。
总的来说,就是当年张婶儿人称扬州一枝花,被无数人追求,最终人间清醒,选择了朴实无华的大厨的故事。
倒不是她说的故事没吸引力,实在是听得多了,而且,就看她水桶一样的腰围,实在让人很难想象,年轻时候她的风采。
人作鸟兽散。
“喏,给你。”
学堂侧面的山路上,小亭下,梁山伯下意识伸出手,接过来一看,皱了皱眉,“这是荷包?”
一只精致的浅蓝色荷包,上边还绣着两只蝴蝶。
“对啊,”祝英台摆着手往前走,活像只崴了腿的鸭子。
“怎么?”梁山伯懵着,只是下意识随着往前走。
“好看吗?”祝英台并不回头,只是声音飘过来,好像有点儿颤抖。
“好看是好看啦,但是,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好看你就拿着呗,这是我,嗯,这是我家九妹做的,给你拿着装东西,省得你忘东忘西的。”
梁山伯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好,多谢贤弟了,你家九妹,对你可真好。”
“你可要贴身带着,别弄丢了,不然,我,我家九妹,可白费功夫了。”
“好,放心吧。”
而在另一侧的山路上,王凝之一把将王蓝田按在墙边,慢慢靠近,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淡淡开口,语气中充满了异样。
“所以,杜雪姑娘,居然给你送了荷包?你小子,不会是没告诉她,那句诗是偷来的吧?”
“怎么能是偷呢,”王蓝田脸蛋微红,眼睛乱飘,“借的,借来的!我当然跟她说了,也说是跟你借来的,但是她说,嗯……”
“说什么?”王凝之是相当的不爽,就这么白给别人做嫁衣了?还是给王蓝田做的?
“说,王公子虽然才高,却不会帮她这个小女子,我若不是为了她,大概是能求的一整首诗的,还是她拖累了我。”
王蓝田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欠揍的傻笑。
于是,他就挨揍了。
狠狠地捶了一顿,王凝之才算是心里平衡了那么一点,
虽然大概率,这个杜雪姑娘,只是要把王蓝田攥在手心里,所以故作姿态,但是王凝之并不打算提醒他。
毕竟也有小概率,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王蓝田这么没品的行为,也能被她强行找个理由,扭转成大丈夫行为。
如果真是耍心思,那就更好了!
你不入地狱,难道我入?
小青峰后山。
在山长夫人的支持下,王兰发动了书院里各个行当的姑娘们,把后山的一处装点得美轮美奂,大大小小的灯笼,各色的漂亮小风车,上头还吊着长长的丝带。
山风拂过,彩带飘舞,颇有意趣。
角落里坐着,自酌自饮,没多久,学子们就三三两两都上了山,而梁山伯则是独身一人,走到王凝之身边,坐了下来。
“来一杯?”王凝之挑挑眉毛。
“嗯,那就一小杯好了。”梁山伯犹豫了一下,才算是答应了。
毕竟,平日里一心向学的山伯兄,可是拒绝饮酒的,因为这玩意喝多了,影响思维,影响学业啊。
学子们坐在两侧的席位上,静静地等待着乞巧会的开始。
今儿相当难得,夫子们也都坐在旁边,他们的夫人们也各自陪同而来,家里有女儿的,则都在王兰的带领下,坐在中央位置上,每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张小案几,一盒针,一盒线。
山长夫人则站在前头,微笑着开口:
“《黄帝内经》有云: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