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四肢五脏,一觉一寐,呼吸吐纳,精气往来。
阳用其精,阴用其形。天人之所同也。
所以通晓天道者,人理自然也就通畅了。
方勉道:“山叔,您以后只需按照我这个法子,按一按腿,我再给您开个驱寒的方子,过几个月就会好的。”
老人当即惊喜道:“谢……谢谢!”
……
盛江城。
在方勉的记忆里,这里是世俗中最为繁华的地方,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过
一次,只见那金粉楼台,画舫浮波,两岸莺歌声声,燕舞不断,纸醉金迷。
据说叛军侵占之后,烧杀劫掠,将整个城市洗劫一空,劫来的金银装得是满车满船。
不过如今叛军北上了沧州,盛江城的百姓,才总算安稳了几分,只是经历了战乱,如今又处在乱世之中,终归是大不如前了。
天空中淅沥沥地下着细雨。じ☆veЫkメs? ?
作书生打扮的青年与一袭青衣的少女,乘着一叶扁舟,在江面上划开道道涟漪。
“哥,你看,那边便是玉积山。”张雨绣指着远方的山峰。
“已经瞧见了。”
当初这丫头便是与几位同窗私底下跑来盛江,企图瞻仰什么仙迹。
山不算高,只见那山峰上方少了一截,的确是用剑削平的。
不过算不上什么仙人,只是修士罢了。
……
盛江城中,行人往来,穿着蓑衣,撑着油纸伞。
“以前来的时候,人比这可要多得多。”青衣少女打量着路上行人,低声嘀咕道。
“世间之事,有生必有死,有盛必有衰,哪有长盛不衰之理?”方勉道。
街道上的商铺,依稀见到几个客人,酒楼上搭着的戏台,仍旧在唱着曲儿。
道旁种了好些杏树,此时正是花开之时,红的、白的,交织在这个春光明艳的季节里,偶尔能够听到几声叫卖杏花的声音。
小巷子里,正值日暮时分,昏黄的夕阳依旧伴着几分暮雨,荆钗布裙的妇人,带着一名三四岁的孩童,手提着花篮叫卖着。
妇人步履有些蹒跚的模样,不多时,走来一个担着货担的担子,汉子将担子放下,摘下斗笠,有些喘,匆匆地擦了擦额角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的水渍。
“爹,娘!”少女仿佛情不自禁地,唤出了声。
两人转过头来,脸上,犹带着几分错愕。
杏花盛开的小巷里,目光相对。
一方,仿佛历尽了俗世的沧桑,而另一方,跨山越海,历经重重磨难,万里归来,年愈少。
“爹,娘,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