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变,金族长心中的不祥之感,瞬间涌上。
毕成峰站在门外,抬望一眼,双目血丝遍布,透出一股悲怆:“大舅哥,我原本想撕掉,但我不敢。”
张首晟暗惊:“成峰,生了何事?”
金族长目光一凝,看到毕成峰手中攥着的信封。
将之拿在手中,见封上五个大字,张首晟呼吸一滞,拆了开来。
明亮灯火之下,他的脸上却忽明忽暗,金族长的心跳也跟着慢了半拍。
片刻之后,他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将手中之信揉成一团,手背青筋毕露。
毕成峰见此,既害怕又有希望,这信措辞极为严厉,恩威并施,恩则直入天堂,威则堕进地狱。
张首晟终究没有撕,这轻薄一张纸,竟比城墙更为厚重,纵有万钧之力亦难以为之。
苦笑一声,此时此刻,他与愚民,又有何异?
金族长望着‘孙少校手令’,五个大字,定定出神。
毕成峰面色发灰:“大舅哥。”
“时来天地皆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