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二人助力之下。”
顿了一顿,复又坐下,斩钉截铁道:“十成!”
金族长浑身一震,心中亦有热血流淌,李无眠信心从未减弱,张连长的信心竟如此之高。
便随着痛痛快快的干一场,不用顾虑太多。
况且如今的金家,已是石门最大乡绅,在黑云匪眼里,可谓是肥的流油。
而能吸收孔家,是无眠之功。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出一份力,都是理所当然。
狠狠饮完一碗酒,碗底砸在桌上,正欲起身告辞,好回返组织人员。
却有兵员入内,面上颇为无奈,来到近前,小声在张首晟耳边报告,听得他是摇头不止,啼笑皆非。
“出什么事了?”金族长心头一跳,右眼皮不自然上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预感来的莫名其妙,却叫他心惊肉跳,面色竟至于惶惶。
张首晟哂笑:“金老哥,你好歹也是经过风浪之人,这是什么表情,一点儿破事罢了,不值一提。”
他娓娓道来,原来是三三两两的镇民,前来张府,将卖命钱抛下。
金族长适才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年纪增长,胆气有削,居然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东西疑神疑鬼。
屁股刚离开座位,又传来一些吵闹之声,金族长凝眉,张首晟召来兵员。
“连长,有镇民宣称找出了奸细。”
两人微讶,奸细如此好找,那便不能称之为奸细。
遂至大堂,原是两员汉子瞪眼,见得他二人:“张连长,他是奸细,我见他大晚上偷摸出门,在镇门口晃荡。”
另一人满面无奈:“连长你见过我的,昨天晚上还在府中赴宴。”
张首晟倒是有三分印象,端坐主位,听两人言语,半晌,真相大白,哭笑不得。
那称之为奸细的汉子,原是半夜出去寻菜,之所以在镇门口晃荡,是菜地离得比较近些。
“你大半夜出门摘菜作什么?明天一早不行?”
“说出来有些好笑,摘菜能使我内心平静,敢问连长,小英雄目下可还在…”
两人相视而笑,又问那举报的汉子,为何一口咬准奸细,明明无甚证据。
“石门镇里一定有奸细,如果不是奸细作祟,我们早跟着小…”
张首晟摆摆手,令两人离开。
大堂内灯火长明,张首晟摇头不止,感慨道:“风声鹤唳,人心浮动,净闹笑话。”
金族长所幸也不急着告辞:“你我之辈,难道还不知人心为何物吗?”
此言一出,两人皆目露唏嘘,石门一镇,放眼天下,自然蜗角。
然蜗角之中,亦有高下之分,尊卑之别。
两人在石门,可谓是上位者,一个是镇守的连长,一个是传承的乡绅。
在上位者眼中,所谓人心,颇为可笑。
他们深深明白,张首晟轻声道。
“天底下最脆弱的,莫过于人心,聚也易,散也易,从来和人心本身无关,只看聚散之力强弱。”
金族长叹道:“诚然,小道长行雷霆手段,聚拢人心;怎奈黑云寨诡计之力更胜一筹,轻易击散了人心。”
这般脆弱的东西,甚至不必付诸于行动,一句谣言、一声威胁,便能轻易改变。
想于人心中寻公道,好似在水里捞棉花糖。
张连长笑道:“也只有我们这些看透人心者,才能做到坚守此心。”
即便难以战胜,纵然诡计频出,哪怕受到威胁。
镇民可以被动摇,他却不会被动摇,仍愿助李无眠一臂之力!
金族长感叹不尽:“民愚也。”
堂门大开,灌入狂风,两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