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巴掌大小,浑身黑红,尾巴尖却是一抹赤红,如同缭绕着一层野火的毒蝎。
径直跳到他肩头,蝎尾一弯一挺,火焰直坠。
叮!
一声轻响,尾部毒针断裂,这只赤尾蝎也被震落在地,甲壳无损,内里已成稀泥。
几乎是同一时间,叮声如同鞭炮炸响。
于是,这深沉的夜下,便多了一副美景。
使人不自觉忽略了那引发这一切的毒虫,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四肢百骸,毫无缺陷,金光闪烁不定,一闪即逝。
如同夏日的烟火,华彩短暂而绚烂,仍是照亮沉沉夜幕。
魏淑芬却无多少心情关注这华光,这般招牌法术,只要不瞎眼,当能认出来,天师府金光咒!
然此时此刻,却不单单是金光咒那般简单。
天师府常有弟子于红尘行走,护体金光声名远播,没有一个似他这般,能放烟火的。
别的天师门徒,金光咒施展开来,是金光护住周身,如同金甲神将临人世,金光不灭,此身不损。
但魏淑芬有自己的想法,她年纪虽小,却非偏居一隅,颇有见识。
曾和某位天师门徒有过小矛盾,破过金光咒。
说白了,卖相极佳,金光闪闪的,能把人唬得一愣一愣。
实际上也就那样,轻易就能化去。
为此,魏淑芬还颇为兴奋,在她师傅,清河村大蛊师面前表达一点小不屑。
至今还记得,她师父严肃的脸。
“可还有印象,那天师门徒,头上金光有几尺。”
“什么几尺?薄薄一层,纸糊似的。”
“碰上个金光入门的门徒,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师父,龙虎山的金光咒,我看也就那个样,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是见识还不够,天师府身为道门领袖,金光法门深入人心,金光咒有入门、得寸、进尺、三尺之分,若是遇上三尺金光,你这身修为,如同蚍蜉撼树。”
“真有那么厉害?”
“可不是,若是更进一步,将金光咒修到第二层。”
“怎么样?”
“你不会遇上那种人物,都是天师府老一辈的师叔师伯。”
“到底怎么样嘛?”
魏淑芬心中默念:‘道家神通,如意金光。’
此情此景,赫然是练成了金光咒第二重,金光收放自如,万千毒虫不能伤其片缕。
“不知是龙虎山的哪位前辈。”光华绚丽,偏生掩了面容,凭添几分神秘,只得扫他手上蛊盅一眼。
心道既然是前辈,当不会和她计较,且清河村也绝非邪派,就是自己主动攻击有些冒犯,连忙撤去毒虫。
他却不给这个机会,身躯一震,仅用金光,便将来袭毒虫尽皆震死。
虫雨淅淅沥沥,魏淑芬一阵肉痛,这些毒虫虽然不入流,却也耗费她一番心力。
暗道这前辈心眼子真小,下一刻,却面色微变。
“一日不见,这就不认得我了?”
魏淑芬只觉不可思议,又很快怒指:“是你,你这小道士,害死我这么多毒虫。”
“这可真是恶人先告状,小女孩,如花似玉的年纪,别整天和毒虫打交道。”
李无眠把玩着蛊盅,像个大号的鼻烟壶,有精美镂空花纹,纹路转折之间,仿若藏有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
他和苗家毫无接触,看不出花纹的意义,不过若是小维,应能分辨。
内里似有黑影流动,散发着淡淡腥甜,气味有毒,不甚浓,但接触一久,必受损害。
这会儿圣体的鸡肋效果也发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