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觉不妙,忙背起昏迷的覃清, 便要去掀车后的布幔。孰料触手一片生硬冰凉,更像是铸铁打制的铁笼;又向两侧小窗处摸去,亦是一道道枪杆粗细的铁棍。
杨朝夕惊怒交集:这哪里是油壁车?分明是押送十恶不赦之徒的囚车!
油壁车在坊道与街衢间奔驰,轮声巨大,惊天动地,惹得一些小民纷纷侧目。
听闻坊中有人持械追逐打斗,后知后觉的不良卫们、终于赶了过来。然而一番搜寻查找之后,却又哪里寻得到打斗之人的影子?
领头的不良帅当即将那报讯之人叫来,连踢带骂,好一通训斥才罢。
有眼尖的不良卫,指了指那辆招摇过市的油壁车,示意不良帅可以带他们上去盘查一番、顺便捞些油水。谁知那不良帅,当即一个巴掌、甩在那不良卫的后脑勺上:“瞎了你的狗眼!没看见那是崔府的车驾吗!敢去老虎嘴上拔毛,你小子脑袋被驴踢过?”
那不良卫只好捂着脑后,半晌不敢吱声,一脸幽怨地目送着油壁车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