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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莱德·扎利曼像是进入了状态,对答如流,逻辑严丝合缝:
“他要求对机械蜂巢高层几个特殊区域恢复24小时正常供水,以此来保证大集团的正常运行。”
那声音说:
“这说不通,没动机,也没目的。”
巴德莱德·扎利曼面露困惑:
“是的,的确如此,我当时也很疑惑,恢复特权供水只会引发民众矛盾,而对大集团大企业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好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自问自答:
“后来,散会之后,我们几个人一交流,才知道,从他对其他人的要求来看,他并不是要做【恢复供水】这件事本身,而仅仅是要我们违反和陈宴之间的合同。”
他语气严肃起来:
“他在对我们进行一场服从性测试。”
他语气里多了些无奈:
“但我们并没有能力反抗他,因为巴尔·达克罗德的机动部队和维克多·柯里昂的私军很快进驻到了我们的企业里,我们不得不在他们的监督下完成了这件事。”
那声音质问道:
“我们已经对巴尔·达克罗德进行了审问,他并未承认这件事——对你们的指控,他全部否认了。”
巴德莱德·扎利曼坚定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些愤怒:
“他在说谎!”
谁在说谎?
回响在房间里那声音并未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盘问,结束了最大矛盾所在的话题。
因此,巴德莱德·扎利曼对那声音接下来所闻讯的话完全不知所措。
“扎利曼先生,对机械蜂巢的未来,你怎么看呢?”
当初陈宴也问过类似的话。
巴德莱德·扎利曼尚且还记得那天晚上,以晚辈姿态跟他说话的陈宴腼腆的样子,那副样子让他很恼火,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怎么这黄皮小伙人还不到三十,气质就比他们这些五十多岁的人还要老了?
巴德莱德·扎利曼不喜欢陈宴,但不敢不答应陈宴的要求,那时候陈宴已经用自己的手段证明了机械蜂巢的一切都将会按照他的意思来,任何形式的反抗都将会无疾而终。
巴德莱德·扎利曼如当初回复陈宴所问那般给出答案:
“我是个很悲观的人,我认为人无法抵抗大自然,亦无法抵抗天灾,所以我认为我们即便努力,也无法在末日中生存多久。
我所掌握的学识让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而我并不是个自负的人,我喜欢听别人的意见,而陈宴恰好站了出来,号召大家去做这件事——生存,我认为这很好,他布置的命令甚至减少了水务集团的负担,这对我而言有什么不好的呢?
之前被迫服从维克多·柯里昂,仅仅是因为被枪顶着脑袋而已,现在威胁消失了,一切理应回到正轨。”
他义正言辞的样子像极了即将上战场的勇士。
“所以,我愿意继续服从陈宴的安排,让机械蜂巢在末日中更长久的存活下去。”
那声音用冷静的语气说出了一些让巴德莱德·扎利曼完全冷静不起来的话:
“巴尔·达克罗德并未说谎,你们同样没有说谎,只是隐瞒了一些真相——
你们通过威胁、策反和贿赂等等办法控制了机动部队里的人,让他们做出了违抗巴尔·达克罗德的决定。”
平静的揭发和即将到来的审判让巴德莱德·扎利曼汗如雨下,对方揭穿了他,但他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当初做的保险措施仅到此为止——
他们对机动部队中被策反者的脑机进行了硬件级别的改造,因此能够控制着这些人上演了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这些暴力人员受到他们的指使,拿着枪“逼迫”他们在摄像头前做出了承诺,而后硬件执行命令抹去了特定的一部分记忆——
暴力人员当初做过那些事情之后,连自己都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