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知秋的这种了如指掌,徐清卿从心底里升起一股疑惑来:“为什么你好像比我还要了解他们呢——”
叶知秋想了想,才说了句:“大概就跟下棋一样,局外人反而看得更明白一些。”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刘张氏的屋里。
刘张氏的情况说不上来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因为用毒的缘故,她每日都在承受副作用。
呕吐,心悸,胸闷,精神上日复一日地承受着身体上带来的折磨。
如果不是虎头这些日子都没有再和她吵架,反而处处都听话,刘张氏一说不想喝药了,不治了,他就两眼发红的看着她,估计刘张氏早就坚持不下来。
但这样的好处也是有的。
刘张氏的肚子,没有再继续长大。一点变化也没有。
反而仿佛停止吸收了一样,让刘张氏的血色都好了一些。
刘张氏自己也感觉到了。
所以只要能吃得下去饭,从那股难受劲儿里暂时缓过来,她就拼命努力地吃东西。
叶知秋过去时候,刘张氏正在吃枣泥糕。
刘张氏吃得有些艰难和抗拒。
叶知秋看见她这个样子,都觉得有点儿想反胃。
她默默地侧开目光,看向一旁的虎头。
虎头现在和之前的对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没了之前又臭又硬桀骜不驯的样子,变成了抿着嘴唇,红着眼眶,紧紧盯着刘张氏的关切样子。
他是真怕刘张氏出事。
刘张氏也知道,所以她才努力勉强着自己,尽可能多吃一些。
母子两人的关系,不知不觉已经大大的变了样子。
见了叶知秋,刘张氏放下枣泥糕,感激地笑了笑:“黄大夫。”
今日,叶知秋是过来和刘张氏商量一件事情的。
现在基本已经确定,这样以毒攻毒的疗法是有用的。
刘张氏肚子里那个东西已经不再生长。
但同样也并没有缩小。
现在就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治疗方法,放在了刘张氏的面前。wǎpkānshμ5ξa
一个是听之任之。带着它一起生活,看看以后会不会有转机。这个危险
更小,但也有烦恼:估计以后怕复发,还是需要常年吃药的。而且带着这个肚子生活,肯定是有影响。kΑn伍ξà
至于另一个,就是切开肚皮,看看能不能将那东西取出。
后面一个危险得多。但也不是没有好处——好处就是刘张氏的生活就能恢复正常,并且也不用常年吃药。
这个决定,叶知秋他们不能替刘张氏做。
只能她自己来。
叶知秋将两种情况都与刘张氏细细说了。
包括其中各自的利弊。
说完之后,刘张氏陷入了沉吟。
但虎头显然比她更快做出决定。
虎头毫不犹豫选了第一种:“娘,别动它了。以后我照顾你!”
他说得毫不犹豫,更甚至挥舞了一下拳头:“谁要是敢说闲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那话语里的维护,让人感动之余,又有点心惊肉跳:以虎头这个脾气,他维护刘张氏肯定是维护,但肯定手段是很激进的。加上他性格执拗,到时候还真不一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刘张氏显然也了解虎头,立刻急了:“你想干什么?难不成打架去?我告诉你,不许去!打架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许去!”
虎头却显然没听见去,反而顶撞道:“谁敢欺负我们,我就打谁!打怕了,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刘张氏气得脸都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