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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雁迈出一步，他捏紧了手指，黑白分明的眸子瞪得很大，像是要吃人。



桑檀觉得奇怪，正要开口，被石惜风催促着离去。



她冲他点了点头，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陈雁看着她的背影，胸口闷闷的，怅然若失。



林落羽与林楠坐在马车上，远远瞧见了失魂落魄的陈雁，林落羽摸了摸下巴，绝对有什么问题。



他揭开车帘，唤了声，“师兄。”



陈雁抬眼，见到二人，微微点头便接着往前走，错身而过时，被林落羽拉住了他的胳膊。



林落羽回头冲着马车挥手，“娘子，你且先行，我与师兄出去茶馆坐坐。”



林楠瞧了他一眼，点头。



二人来到一家酒馆，要了两坛烈酒，林落羽将酒推至陈雁面前，“喝吧，一醉解千愁。”



陈雁拧了拧眉头，拆封，仰头灌了一口，结果这酒如灼人的烈火，他一口喷了出来，嫌弃道，“这什么东西，你都这么有钱了，不能买点好酒？”



林落羽淡淡咋舌，“还能分出好酒与赖酒，看来并不严重。”



陈雁苦笑，“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桑檀走了，回风雨城了。”



林落羽蹙了蹙眉，“你就因为这个而失魂落魄?”



陈雁无声，仰头又灌了一口酒液，辛辣划过喉咙，他喟叹一声，“我与桑檀幼时相识，我曾经说过要娶她，这玉佩，是我给她的定情信物。”



林落羽瞥了一眼玉佩，不以为然，“儿时戏言，没必要当真。”xyi



陈雁拧着眉毛看他，“君子重诺。”



林落羽挑眉，“所以呢，你要履行不知三岁还是五岁的诺言，娶一个是十几年未曾蒙面的的女人？”



陈雁皱眉，“是七岁。”



“好，便是七岁，你当时知道什么是感情吗？十几年未见，你们对彼此而言是陌生人。”



陈雁抬眼看向林落羽，“你确定来是安慰我的吗？”



林落羽淡哂，“我只是比较喜欢说实话。”



“哼，你说个鬼的实话，当初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好吗?”



“不管我对你们说什么，我在心里从来没有骗过自己，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雁忍不住翻白眼，“你若是在我面前只是为了自吹自擂，那你可以回家了。”



“你呢？可问过自己，是否骗了自己？”



陈雁又灌了一口酒，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林落羽观他迷茫，开口问道，“那我问你，如果什么障碍都没有，你可愿与小芸豆喜结连理？”



陈雁神色复杂，“小芸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