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情太过炽热、纯粹,我承认我曾被她身上的美好吸引,可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无法回馈给她相应浓度的情感,我……不敢靠近她。”
林落羽点头,“那我再问你,如果跟你结婚的对象换成桑檀呢?”
陈雁苦笑一声,灌了一口酒,“谈这个做什么,人家都走了。”
“那若是换成林楠呢?”
陈雁瞪大眼睛抬头,“你,你别开玩笑了好吗?你们两人现在很好,何苦还要拿师兄出来开涮?”
林落羽挑眉,陈雁叹了口气,“我对阿楠更多的是怜惜与佩服。”xyi
“人很难能活的像阿楠这么清醒,一个怀孕的女子,对于负心而走的男人不但不怨怼,还能如斗士一般经营好自己的生活,很了不起。”
林落羽听完点头,得出一个结论,“你是个懦夫,不配得到小芸豆的感情。”
陈雁唇角苦涩,“我承认,我不配。”
“把这两壶酒喝了,喝完我给你一个锦囊妙计。”
陈雁看了看自家师弟,半信半疑,烈酒入喉,心底压抑的烦闷真被冲淡了一些。
两壶酒后,林落羽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这是二!”
林落羽挥手又要了一壶酒,“继续。”
脚下四个酒瓶的时候,林落羽又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陈雁眯了眯眼睛,脑袋凑到林落羽手掌旁,歪头瞅啊瞅,“师弟,我看不见了,我是不是瞎了?”
林落羽看着脑袋死死抵着自己手掌的某人,满意点头,“可以了。”
“小二,结账。”
白鹿书院,桑檀的小院,林落羽将人从马车上扛下来,轻叩两声房门,转身离去。
片刻后,桑檀披衣出门,触到某人时,眼神瞬间变得柔软。
“唔……这是哪里?”
“坏丫头,你不是走了吗?”
“哦,这是梦啊……”
翌日,陈雁拥着被子醒来,看到陌生的窗幔怔了半晌神,他昨天在做什么来着?
他揉了揉发疼的脑袋。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纤细高挑的人影迈步进来,陈雁疑惑抬头,倏而瞪大双眼。
桑檀端着铜盆,她有些局促,“你,你醒了?”
陈雁眸光不自觉的变得柔和,是了,当他从风雨山庄的床上醒来,发现自己怀里的人儿时,也是这般想着,幸好是她。
他的目光触到桑檀腰上坠着的玉佩时,唇角上扬。
“头还是很疼……”
他又倒回床上,还自觉的给自己拉上被子,慵懒的在床上翻身。
桑檀觉得好笑,“还是这么爱耍赖。”
她突然冷嘶一声,止住了笑声,陈雁好奇看过去,“嘴怎么了?”
桑檀的面色一瞬间变得嫣红,她别开视线,“没,没怎么。”
陈雁微微一怔,某些画面冒出头,他摸了摸自己的唇,果然有一个十分清晰的齿痕……
……
小芸豆咬着牙看着自己的师父,“我不要放弃。”
林落羽拧眉,“你二人所思所想,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就算勉强,最后成就的也只是一对怨偶。”
小芸豆大眼睛涌现泪水,“师父,你偏心,为何要帮桑檀而不帮我。”
“师兄与桑檀幼时定情,虽懵懂,但种子早就埋下,你掺和进去,最后只会让自己受伤!”
小芸豆咬唇,“我不怕受伤,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试一试,努力看看。”
“你须知世界上最不可勉强的便是感情。”
小芸豆咬紧下唇,“可我舍不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