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有把祖宗之法放在眼里?若是大夏的官员都不把大夏律法放在眼中,那百姓可还有遵行律法知必要?”
陶士奇一张脸黑了又黑,在刑部,把刑法说成了狗屎,这是打他陶士奇的脸啊。
“律法若无人奉行,那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今日刑部无凭无据就把堂堂大将军抓走,那明日,是否可因为街头郎君一句话,就抄了王爷的家?”
林落羽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
陶士奇眼看他又要继续糟蹋律法,顿时坐不住了,“世子大人且慢。”
他转身对下属开口道,“去把宇文将军案件的卷宗拿来,让世子过目。”
陶士奇
看着面前的男人露出一个讨巧的微笑,“世子,本官知道的都写在了卷宗之上,卷宗之上没有的,本官所知与世子一样多。”
林落羽淡淡点头,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是缓缓翻动卷宗。
陶士奇看着他,心中莫名像是被压了一座大山。
夏安城唯一一位貌毁身残的小世子,自幼流离失所,胸无点墨,可谓是无貌无才的典范,之前刚被蓝家退婚。
谁知没退婚几日,便传出了蓝家小姐心悦于他的传闻。
谁人不知道他常年戴着面具,脸都看不见的人,谈什么心悦于他?
陶士奇听见这传言的第一反应,是宇文家的不甘心自己被退婚,便自导自演一出戏,想证明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人要的。
是以,在今日之前,陶士奇眼里的宇文世子都不过是个草包罢了,自己的亲爹被带走了,不但不敢出面询问,反而劳累自家祖父跪在宫外。
不紧是个草包,还是个没有胆子,没有孝心的草包。
可此时,他是一点也不敢把此人当成草包,甚至他宁愿祈祷这个人是真草包。
可惜老天爷听不见他的祈祷。
林落羽阖上卷宗,不紧不慢的看向陶士奇,声音堪称和缓,却让陶士奇的背后激起一阵的白毛汗。
“大人,此卷宗之上写明了我父亲之所以被当成疑犯,乃是因为他的亲笔签名城池建造图,出现在了别国使臣的身上,可对?”
陶士奇颤了颤,沉吟片刻回道,“对,世子说的不错。”
“那您可否解释这卷宗之上为何没有使臣的口供?”看書喇
林落羽说完不紧不慢的看向陶士奇。
陶士奇:“……”
“呃……还在审理当中,未整理出最终版本的口供。”
林落羽点了点头,“大人可找人坚定了这上面我父亲的署名,是否乃我父亲手写就?有何证据证明不是别人的仿冒?”
陶士奇:“……”
“呃……虽然未专门找人鉴别,但是比对了将军以往的字迹,却与将军字迹一致,系出同一人。”
林落羽轻笑了一声,目光不咸不淡的落在了陶士奇的身上。
虽然他这目光冷淡如水,可陶士奇莫名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嘲弄。
陶士奇:“……”
要不,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