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蹙了蹙眉,“你偷听我们说话。”
陈雁摸了摸鼻尖,“凑巧听见了而已。”
林楠清凌凌的眸子落在他身上,让他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银枪挑了,甚至她下一瞬问道,“为何你觉得柳钰不合适?”
“且不说你俩的年龄差,单说林落羽是最了解你俩关系,你俩蓦然结婚只会让他生疑,日后他若是发现孩子是他的,你觉得凭宇文家此时的做派,日后会不会上演一个抢子的戏码?”
林楠拧着眉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我的一切他没必要这么关注了。”
陈雁摇头,“林楠,不要骗你自己,你们二人之间的牵扯这般深,生死都经历过,他不能做到不关注你,因为你已经代表着他的一部分了。”
林楠想了许久,看向他,“那你觉得最合适的人选是谁?”
陈雁轻咳一声,“我最合适。”
柳钰撇嘴,“你不会是对我楠姐有想法吧?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陈雁连忙举起双手,“绝不是,鄙人散人一个,这辈子只想醉心于山水之间,当然了,我也不是白白要帮你,我家就我一个男丁,我爹娘一直催的急,刚好可以用你当一下挡箭牌。”
他坐在林楠面前,为自己斟上茶水,继续说道,“再加上我爹好歹还挂着太师的虚衔呢,他们宇文王府日后想要抢孩子可没那么容易,当然,最最合理的一点是,依本少侠的姿容,你完全有移情别恋的可能性,这点比移情到一个毛孩子身上要靠谱的多。”
柳钰指了指自己,“毛孩子是指我?”wǎpkānshμ5ξa
没人回应他的疑问。
林楠点头,“好。”
“我们签下一个协议,我愿意送出自己一半的资产与你做这个交易。”
陈雁点头,“一半有点多,但是你愿意送的话,也不是不行。”
林落羽走了两个月,有不少人都憋着想看看王府世子抛下的糟糠女人林楠,究竟能过得多惨。
结果等了许久,却等来一个声势浩大婚礼,据说证婚人还大有来头。
就在林楠风风光光举办婚礼的时候,
夏安的宇文王府却也出现了一个脾气古怪的面具世子,一石激起千层浪,各家贵女磨刀霍霍。
流光易逝,不知不觉间五个寒暑已过,乐客来门前的一株月季长成了老桩,艳丽如火的花朵映满了半个墙壁。
黛灰色的转墙上覆了短短的青苔,有了岁月痕迹。
一双短短的小腿,耷拉在墙壁上,莹白如玉的小手废力的去够那如火如荼的花朵,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贴着墙壁,被青苔沾上也不在乎,继续伸着小手摘花朵。
“陈安之!”
一个清亮的女生传来,墙壁下站着一个身着浅紫罗裙的女人正张开双臂,扬着圆圆的脸蛋一脸紧张的看着小娃娃,“这么危险,快下来,你想要花花怎么不跟姨姨说,姨姨帮你摘呀。”kánδんu5ζá
陈安之扁了扁嘴,她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为什么姨姨还是要跟她说叠词呀,这是月季花不是花花。
她扬了扬小脸,鼓着嘴巴道,“我可以的。”
“你别动哦,姨姨上去跟你一起摘好不好呀?”
陈安之想了想点头,“好。”
陈一喜足尖轻点,旋身上了墙头,她小心翼翼蹲在小女娃身边,跟她一起掐断了一朵花儿。
认真的看着她,“可以下去了吗?”
陈安之眯了眯眼睛,“可以。”
当陈一喜想抱着小心肝一样抱着奶娃娃下了墙头的时候,发现人爹和人娘,一个忙着数钱,一个翘着二郎腿正晒太阳。
陈一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见过你这么不靠谱爹娘,这是个孩子,不是个泥娃娃,摔一下还能粘上。”
林楠忙里抽闲,看了一眼淡定道,“没事,这墙头不算高。”
陈雁嘴里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