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嘉浅笑着打招呼。
林落羽蹙了蹙眉,眼神如冰,没有丝毫的温度,逼视着他,‘‘为什么会晕倒。’’
“哈?”
席明嘉有些疑惑,然而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你是说林楠吧?她肝气郁结,劳累过度,随便吃两贴药就行了,没啥大事。”
林落羽蹙了蹙眉头,“她身体一向强健,不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晕倒。”
席明嘉连忙从药箱里翻出一纸药方,“喏,这是我给她开的药方,被她拒绝了,她说自己睡一觉就好了。”
林落羽接过药方看了看,确实未找到疑点。
席明嘉看到是林落羽的侍卫来请的他,当下就知道自己肯定还要被问一次话,于是机智的写了两份药方。
他试探性的看着林落羽问道,“她的脉象虚浮,是不是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呀?嘴唇也白的让人心疼。”
林落羽拧了拧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药方收进怀里,转身进了乐客来。
林楠抚着自己的小腹,看着黛青的帷帐出神。
林落羽站在她的门口,不肯进亦不肯走。
林楠叹了口气,冲他招了招手。
林落羽咬了咬牙,迈步进了房间,坐在林楠的床边,看着林楠略微苍白的面色出神,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也未可知,直到被一双粗粝的手指轻轻抚开。
他蓦然抬眼,看着面前人的眉眼,眼睛忽然就被温热填满。wǎpkānshμ5ξa
“你想好了吗?”
林楠倚在床头,轻声问道。
林落羽垂眼,他掩藏在面前的嘴张了张,声音轻的仿似落在地上的雪花,“宇文王府可以治疗我的腿,那种药很珍贵,我认祖归宗,他们才愿意给我。”
林楠点头,“准备什么时候走?”
林落羽抬眼,对着她的平静十分意外,“你……你都知道。”
林楠叹气,“王府的护卫队一直在城里,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她用指挑起这人的下巴,将他面上的面具揭开,那双长长的桃花眼被泪水淹没,长睫挂着晶莹,她指腹轻柔的拭掉他眼睫上的水渍。
“既然做了
决定就不要哭,走下去。”
林落羽怔怔看着她,她的眉眼被水雾遮了一次又一次,而这人也不耐其烦的为他拭了一次又一次。
他的手指捏住她的袍袖,肩膀耸动,“你该恨我的,我为了腿放弃了你。”
林楠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林落羽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浓烈的恨意,他恨生他的父母,恨摆布他命运的老天,恨所有的一切。
即使被白莲教抓去当药人的时候,他也只是怀疑自己与父母走散了,或许他父母正在焦急的寻他,他无数次快要死的时候,甚至希望那素未谋面的血亲能忘记他,不要因为他的失散而悲痛。
可此时,他发疯似的恨那些人,恨为什么要生出他,他想用恶毒的语言去咒骂,想用所有的暴烈情绪对那些人。
他不知道自己在林楠面前哭了多久,只知道床上那人始终平静的看着他。wΑpkān伍lα
为他擦干了眼泪,为他戴上面具,为他整理了衣裳,然而对他道,“去吧。”
路清骑着高头大马,带领这王府是护卫队,十分的威风的停在乐客来门前。
威风是表面的,他的手已经不安的摸了几次佩刀了,毕竟林楠发起疯来还是十分吓人的,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当真没有完全能接下来的把握。
然而他预料中的场景并未出现,从酒楼里走出来的只有他们家世子一人,林楠并未出现。
甚至连个送行的人都没有,路清摇头,感叹自己世子人缘不大好。
他翻身下马,抱剑行礼,“请世子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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