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也不曾见过多少女子可与之比肩。
可是此时,在这偏远道观一隅的破旧茅屋中,竟出现一位少女,不输分毫艳色。
采亭的美,在那双善睐明眸,以及飒飒英姿。
她目光流转,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气质如吐阳春沐白雪,天生尤物,可以移人。
而对面那女子却是更典型的中原闺秀,看上去比采亭还小了些年纪,紫衫飘飘,朱颜若画。
五官生得该浓处浓,该淡处淡,
一撇弯弯新月眉,
两道若离若即睑,
身如弱柳须相扶,
神光楚楚惹人怜。
庆云和暅之此时都被惊得说不出话,心下虽然也在揣测着此时情况,但更多的心思还是比较着二女长短。
一时均神飞天外,何复言哉?
还是那紫衫少女率先打破沉寂。
她声调虽然不高,却清脆如铃,送入诸人耳中,依然字字清晰,
“那个,瓠,师姐?”
不知为何,她在选择对瓠采亭称呼的时候,有片刻明显的停顿,仿佛是在思考,又似询问般向后者挑起一侧秀眉。
见这个“师姐”的称呼似乎并未遭对方反对,便接着道,
“此间简陋局促,既然又来了客人,不若移步去前院一叙?”
“不必了!”瓠采亭冷冷应道,“既然你不肯说出他的去处,还有什么好聊的?”
“啊?”那女子佯作惊讶,举袖掩住樱桃暂破,“师姐。方才小妹不是已经说过,师父应诏去洛京,刚刚启程吗?”
瓠采亭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之色,冷哼一声,“知道了!告辞!”转身就要离去。
那女子忽然望向门口二人,问道,“不知道哪位是庆云师兄?”
庆云颇为诧异地啊了一声,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及自己。
瓠采亭怒道,“你这又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紫衫少女嫣然一笑,神色从容,“姐姐莫要动怒。我是在整理家师房间的时候,见到他留下的一些事物,也许庆公子会感兴趣。”
瓠采亭粉拳紧攥,按在剑柄之上,紧紧盯着那女子,仿佛想说些什么,却似乎又没想好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祖暅之已经拉着庆云走了进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苏观主此时也外出了么?”
他适才心下思量,猜想那女子必然是盖坤的门下。
瓠采亭发觉二人寻至此间便匆忙欲走,似乎不愿让那女子多开口。
但其中蹊跷又隐约和庆云有关,暅之自然也提起了兴趣。
于是这看似转换话题的问候,却将四人又拉回了话题之中。
瓠采亭如果此时转身就走,不免便有些尴尬。
那女子对暅之盈盈一笑,似乎很是感激,口中答道,“这位想必是华阳先生的高徒,祖暅之师兄吧?华阳先生上月来过这里,观主便是随令师一起出游了。”
“哦?”对于这个答案,暅之也并不意外。
苏观主和华阳先生本就是故交。似他们这等道家修真之人,常年萍踪不定,游历山川,本就是正常不过的事。
就在二人一问一答间,那女子已从床边的储物格中取出一方铁盒,径直走向庆云,双手将铁盒捧在他的面前。
庆云道了声谢便接了下来,正要打开,却被那紫衣女子素手拦住,
“师父曾经吩咐过,只有有朝一日庆师叔的后人寻到此处,才能取出亲手交予。想来其中是些颇为私密的物什。待你闲时再打开细看吧。时候不早,我们不如先上路。”
“上路?”庆云等三人一起诧异地问道。
“嗯,你们不是要去洛京?”紫衣女子神色入常,一双眸子反望向三人,目光里不知是诧异还是诡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