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能不能不要稍不顺心就寻死觅活?叶箫有他自己的想法。”
叶祸水顿时吓得毛骨悚然,但同时也被气坏了,说话间就准备硬着头皮抢夺方琴手中的短匕。
虽然叶箫也知道方琴寻死觅活的行为多半是吓唬他的,而且早就习以为常,但他感念养父一家的收养大恩,自然愿意尽量妥协。
顺势将叶祸水拉住,他哭笑不得地说:
“方姨,你千万别伤害自己,我听你的还不行吗?哎!”
苦叹过后,叶箫当即就这院子里的古朴石桌摆开符纸,提起狼毫毛笔饱蘸朱砂,暗运一丝真气笔走游龙、洋洋洒洒绘制了一道灵符交给张仁让。
符成的刹那,有一道叶箫才能看见的神光一闪即逝,更显得叶箫绘制的灵符非同小可。
但诚惶诚恐接过灵符的张仁让很快就看出不对,跪坐在地的他忙紧张兮兮地说:
“叶神医,这道灵符似乎和您昨天用口红画的辟邪灵符不太一样?”
他生怕叶箫迫于方琴的压力随意画一道假的糊弄他,导致他今晚再被恶灵纠缠,急得都快哭了。
叶箫不紧不慢地解释说:
“这道符并非辟邪灵符,而是净世神符,拥有超度亡灵的神效。
“方姨既然收了你的钱,我自然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你且站起来吧,接下来我会以巫医一道的针灸术助你摆脱怨灵的纠缠。”
方琴满心满眼讨好张仁让,叶箫话音刚落她忙说:
“是要用银针吗?我现在就去拿!”
说话间,她已经转身又进了里屋。
“多谢叶神医仗义出手!”
张仁让诚惶诚恐,忙又深鞠躬称谢。
叶箫虽然因为方琴以死相逼而被迫出手,但并未忽略巫医一道的行规和忌讳,顿了顿又对张仁让说:
“昨天我就和你说过人鬼殊途的道理,所以我行针之前必须要知道你被脏东西纠缠的原因。
“否则,即便我的针灸能够暂时封印你身上的脏东西,但净世神符非但不能将它超度,反而会让它变得更强……”
张仁让显然有难言之隐,叶箫的一番忠告还没说完他已经脸色惨白,欲言又止。
恰好这时候方琴拿着针囊从里屋走出来,虎着脸将针囊塞到叶箫怀里,她气势汹汹地催促说: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倒是赶紧给人家小张先生扎针啊!
“有钱都不知道赚,你是要把老娘气死吗?”
张仁让抓住机会,忙硬着头皮说:
“叶神医,求求您别再为难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脏东西纠缠。”
“既然如此,自求多福吧!”
叶箫说着,已经从养父生前用过的针囊里取出一根银针刺入张仁让头顶的百会穴。
他出针的速度快得眼花缭乱,等张仁让反应过来时已经吓得手脚冰凉。
毕竟出身自东海医学世家,张仁让深知百会穴乃是人体死穴之一,稍有不慎就可能闹出人命,别说叶箫只是一个名不经常的小村医,就算是那些名扬国内外的针灸大师也不敢轻易针扎百会穴。
后怕之余,他憋不住颤声说:
“叶神医,您有把握吗?可别一个手抖把小弟扎死啊……”
但他话音刚落,叶箫紧接着又提针刺入他头顶的另一个死穴。
“啊——”
察觉到比二指还长一些的银针瞬间没入自己头顶的神庭穴,毫无心理准备的张仁让吓得直接叫出声来。
不过,随着两根银针的扎入,尖叫过后的他突然就感觉身体一阵轻松,仿佛这大半年来一直趴在他头上肩上、入梦就死死纠缠他的恐怖女鬼真就被扎晕了似的。
这种久违的轻松感让张仁让不但不再畏惧,反而还忍不住满脸迫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