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叶祸水话音刚落,苏月月身后跟着的一名壮汉已经将啤酒瓶恶狠狠地砸在低矮的土坯墙上。
还没喝完的半瓶啤酒混着破碎的玻璃星子四溅开来,动静极大。
与此同时,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矮个子男人恶狠狠地咒骂:
“谁他妈是叶箫?连月月姐的未婚夫都敢打,还不赶紧跪下来领死?”
伴着他龇牙咧嘴的说话声,他已经飞起一脚将正在晾晒的一个崭新豆腐模具踢翻。
小太妹装束的苏月月跷起二郎腿坐在庭院中的老旧石凳上,毫不在意超短裙下一双明晃晃的大长腿几乎走光,并接过小弟递来的一支女士香烟吞云吐雾。
凌厉的目光环视一周之后最终落在叶箫身上,她肆无忌惮地冲着叶箫勾了勾手指头,冷冰冰地说:
“你就是叶箫吧?跪下!”
见身后的叶箫竟然还有闲工夫收拾满院子的豆腐模具,那架势就仿佛没看到苏月月等人似的,叶祸水更加焦急,想了想索性咬牙辩解说:
“苏月月,我承认杨武被我家兄弟打惨了,但要怪就怪杨武动手在先,我家兄弟只是正当防卫……”
“姐,何必和几只阿猫阿狗争论?”
叶箫虽然不屑正眼瞧一下苏月月等街头混混,但却不忍叶祸水替他出头,说话间已经将叶祸水拉到身后,然后抬脚一步步迎向苏月月,不咸不淡地开口:
“你们踢坏的豆腐模具五百块一个,赔了钱就赶紧滚蛋吧,不然别怪我打女人。”
叶祸水吓得花容失色,忙紧紧地拉着叶箫的胳膊低声提醒:
“叶箫,你不怕死吗?听村民们说,苏月月不但是杨武的未婚妻,还是镇上一个黑帮老大的干女儿。
“但不幸的是,她干爹因为突患绝症快不行了,不仅内部四分五裂,而且还被警方盯上了,人心惶惶,她估计是急于脱身才想着赶紧把自己嫁出去的。
“但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是黑帮混混的对手,你今天要是得罪她,我们一家子今后就别想再过安身的日子了。”
苏月月显然听到了叶祸水凑到叶箫耳边说的悄悄话,神色更加桀骜,语气更加嚣张:
“姓叶的,你不要以为有狼狗撑腰就可以横着走!在我苏月月的眼里,他不过就是一条狗!”
苏月月不将叶箫放在眼里,跟在她左右的几个狗腿子自然更加有恃无恐。
随着苏月月的话音落下,又有几个豆腐模具被暴力踢翻。
而叼着香烟的苏月月更是亲自起身动手,接过小弟手中的棒球棍就要怒砸狼狗送的面包车。
“找死!”
叶箫见状,面色瞬间阴沉,体内玄之又玄的真气运转,作势就要动手后发制人。
且不说苏月月背靠的暗黑势力已经是秋后蚂蚱,就算如日中天,他依旧不惧!
但堂屋中的张仁让为了抢表现,竟一边安慰早已吓得双腿发软、语无伦次的方琴一边抢先一步开口威胁说:
“苏月月,你敢砸一个试试!”
穿一身笔挺西装的他声音不大,但声音非常有辨识度。
苏月月冷不防循声回头看到张仁让竟然也在叶箫家,举过头顶的棒球棍顿时一滞,叼着的香烟紧接着就掉在了地上。
“张……张副院长,您怎么会在这个巴掌大的破山村,难道是在义诊吗?”
苏月月和杨武来过几次龙井村,自然知道方琴身患肺癌的事,而且她也知道叶家一贫如洗,因此就想当然地以为张仁让出现在这里是义务为方琴诊治。
她显然很敬畏张仁让,仓促开口的同时赶紧慌慌张张将手中的棒球棍递给身旁的小弟。
但叶箫并没有因为张仁让替他出头就罢手的打算,闪电般扑上去抢先一步夺过棒球棍就暴力砸在苏月月的身上。
“啊……”
伴着一声惨叫,毫无心理准备的苏月月已经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