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明日了,万夫人倒了些热茶润嗓子,丝毫不能缓解,痒到极致时,竟是辗转反侧,痛苦不堪。
她的丈夫常年缠绵于病榻,家里有不少安神助眠的药,万夫人取了一些药物服用,慢慢的,终于睡着了。
睡着后,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豆蔻年华,正是怀春的年纪,结识了一位来乡下踏青郊游的富家少爷,她被对方的甜言蜜语蛊惑,一来二去就把清白交了出去,本以为对方回去后会派媒人来提亲,结果却是被戏耍一场,原来人家早已娶妻生子,连小妾都已经纳了好几房。
这年头女人失去了清白,就无法再嫁入高门大户,只能往低处嫁,父母将她送去姐姐家,说是让她散心,其实是叫姐姐好为她相看合适的亲事。
她怏怏的去了,然后见到了文质彬彬的姐夫,在满是泥腿子的乡野里,她的姐夫竟是位罕有的文人,且与先前那位富家少爷有些相似,举手投足间颇具风流,时常吟诗作画。
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亲近姐夫,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磨着他教自己写字画画,还时常分出些零嘴吃食给小阿吉,只为让阿吉在姐夫面前多说她几句好话。
这一切,姐姐全然不知。
姐姐一边操持家里,一边寻觅着合适的人选,村里来了位货郎,模样端正,勤劳能干,年纪轻轻已经攒下不少积蓄,正准备在镇上开一家合适的铺面,且这货郎能言善道,姐姐觉得定能哄妹妹开心。
可是妹妹知道后,心中立时忿恨!
当晚,姐妹俩大吵一架!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嫁个才子郎君,却要把我许配给一个粗鄙的货郎?!
你这般着急把我嫁出去,莫不是害怕我抢走姐夫的欢心?!
你这般赞许货郎,莫不是你自己瞧上他了?!
你说啊!若不是瞧上他,怎么他一来村里兜售胭脂水粉,你就迫不及待的笑脸相迎?!你不敢承认吗?你喜欢那个货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