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心里的那个疑惑,问道:“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钱,回购场外30多的股份,加上溢价,至少得投入三个多亿,就算把你卖了,也不可能凑出这么多钱。”
朱以成嘿嘿一笑:“我借的,还有大部分是苏总‘添越资本’的资金。”
他没说实话,因为此刻,不到摊牌的时候。
朱国栋想着这小子一意孤行,弄出这么大事,肯定不止是借钱那么简单,但他想及这事股东大会,自己不该在此时继续深问下去,忍了忍,也就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还有谁,有不同意见吗?”
众人沉默,先前激动的那些小股东们。
也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低着头,没了精神。
俩人持股,已经超过50,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此刻,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就算加上股市中那些不能参加股东大会的散户持股,他们也无法改变局面。
楚兆继眼见股东们一片沉默,而先前激烈反对的那些人,却是一脸激动和高兴。
忍不住拳头紧握,压抑的怒火瞬间窜了起来,站起身,愤而离席。
一败涂地啊!
辛辛苦苦布局,却什么都没捞着,还搭上了无数人情,搭上了小艾,不但亿的利润飞灰湮灭,而且没了长陵药业借壳这股东风,他想安全退出,也变得极其艰难。
“苏越,苏越……”
恍恍惚惚地步出天星线缆办公大楼,楚兆继咬牙切齿,已是对这人恨到了骨子里去。
心中的怒气,盘桓在喉间,他双腿颤抖,突然感觉脚下一软,沿着办公大楼外的台阶,就此摔了下去。
廖总和耿总心中一惊,急忙追上楚兆继,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兆继,没事的,金融市场瞬息万变,赚钱的机会有很多,这一次咱们败了,下一次……重来就是了。”廖总劝说,“在这个市场中,没有常胜将军,姓苏的得意一时,不会得意一世的,咱们抓住机会,下一次,一定让他把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
“对啊,兆继,咱们虽说投资失败了,但以目前的市场水位,及时退出来,损失不了多少本金。”耿总也适时劝道,“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们本金未损,错失一次机会,也没什么关系。”
楚兆继呆呆地望着自己被挫伤的两只手掌,心中一凛,突然清醒了过来。
“不对……”他眼神复归清明,“委托操盘,才多少利润?哪能比得上参与长陵药业借壳上市赚得多。”
楚兆继回过头,仔细望着后方那座办公大楼:“如果我是姓苏的,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又会如何布局呢?”
他心思飞转,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呆滞了一般。
“兆继,你说什么……”廖总见他神色有异,忍不住问。
然而,话未说完,耿总已经打断了廖总:“老廖,让他想想,我看兆继应当是想到了什么,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果然,过了片刻,楚兆继先前的那种失落和沮丧,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只见他嘴角微掀,那种自信的笑容,又浮现在了脸上:“老廖,老耿,真正的战场,根本不在天星线缆这里,姓苏的在跟咱们故布迷阵。我想……姓苏的在勾引我们参与天星线缆的时候,已经另外选择了壳股目标。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真是厉害,不但利用我们斩断了长陵药业借壳新丰机械这条路,还成功锁死了咱们的资金,使我们再没有余力参与接下来的一切计划。”
“老廖,老耿,咱们必须找出姓苏的参与的那家壳股公司。”
“这一局,还没有完。”楚兆继眼里锋芒毕露,“只要长陵药业急于上市的诉求没有解决,那么……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呢。”
“还有一个借壳目标?”
廖总和耿总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姓苏的布局到底有多么深远。
楚兆继点了点头:“肯定还有后手的,不然……这小子的动机就解释不通,咱们动作得快,不然等这小子反应过来,及时与长陵药业达成了借壳协议,那可就大局已定,咱们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