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拓跋越川笑了,叶殿也有了喜悦的表情,问了一嘴,“这位兄弟如何称呼?”拓跋越川拉过杜大胡子说道:“正好你介绍介绍自己,咱们就算彻底认识了。”杜大胡子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一粗人,以前是个兵,打了几场小仗,后来得罪了人便去北封台当一个樵夫,有幸与大人交手,索性跟随大人来到了这里,我姓杜名深,深浅的深。”叶殿哦了一声没有太在意,在他的眼中天下英雄除了拓跋越川没有人能在自己手底下过三招的,所以他只有拓跋越川这一个朋友一个知己,随口说了句,“小川,你退步了!”
“多年不曾拿起,如今还没适应!”杜大胡子一听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一幕拓跋越川没有退缩,反而迎头而上,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也十分了解对手,更知道自己有多大本事。
叶殿牵着马与拓跋越川并行,杜大胡子缩着脖子跟在后面,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军营,军营连绵数里,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杜大胡子见状心头一阵乱颤,暗自说道:我滴个亲娘,这么大阵仗啊?
在杜大胡子看来北封台那点人就如同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眼前这支队伍一人一泡尿便能淹了整个北封台,军营的烟火味很大,脚下的白雪早已被踩入泥土中,裸露在外的是黑色的土地,篝火一堆挨着一堆,迈入军营的一瞬间便感觉不到寒冷,扑面而来的是烟火与鲜血的洗礼,杜大胡子打从心底的欢喜,他喜欢这种地方,看着那些兵士围在一起各自操练着,自己也想上前凑个热闹。
不知不觉杜大胡子掉了队,拓跋越川停下脚步对杜大胡子说道:“别掉队!”听了这话他才回过神来急忙追了上来,叶殿把手中的战马交给中军大帐的守卫,拓跋越川说道:“你这大帐一如既往的气派!”
“行军打仗没有别的追求,除了战场杀敌便是这休息谈事的地方。”叶殿摘下头盔,发髻梳洗的干净整齐,留着八字胡面相温文儒雅却外露着杀气,“小川,告诉我红桑怎么了?”
杜大胡子一听这语气不对,难到这两个家伙在争抢这个叫红桑的女人不成?或者说红桑与叶殿还有故事?拓跋越川道:“没什么,我拿起这把枪,却失去了红桑与山儿。”
“我问你红桑怎么了?”叶殿坐直了身子,逼人的气势似乎在告诉拓跋越川他一定要知道红桑的去向。
“没怎么,我找不到她了!”
“找不到?你答应过我会照顾好她的!如今你告诉我找不到了!”叶殿的脸色冷了下来,杜大胡子突然发现这中军大帐杀气弥漫,这个叫红桑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让一个振国大将军如此挂念?
“是我失言了!”
叶殿哪里肯听,“我想听的可不是你的道歉!”
“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妹妹带着孩子离开了你,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你告诉我他们娘俩如何生存!又能去哪里?”叶殿声词严厉不能拒绝更没有回避的余地
拓跋越川理屈词穷,杜大胡子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初就不该相信你!”叶殿手中紧握着斩月,似乎一言不合便会动手,拓跋越川站了起来说道:“现在你还有机会,用你手中的斩月杀了我!”叶殿大吼一声,“你以为我不敢吗!”话音未落手中斩月已经出了鞘。
杜大胡子见状不妙人未动话先行,喊道:“动我家大人一下试试!”拓跋越川头也不回的喊道:“杜深不关你的事!坐下!”杜大胡子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缓缓的坐下来,只见叶殿手中斩月突然挥砍出去,目标却不是拓跋越川,可是这简单的举刀劈砍却让杜深害怕极了,那是何等强大的气势,刀锋削铁如泥所向披靡,几案纹丝未动,厚重的桌角却被无声的切掉了。
何等锋利的刀,何等强大的力量才能将那一拳厚的桌角齐齐砍下,此时的杜深恐惧且害怕着,害怕的不仅仅是叶殿的力量,更是那冷面修罗的气场,再一看拓跋越川与叶殿,两个人直直的站在原地四目相对,杀气爆棚。
“怎么没动手?”拓跋越川冷声道。
“为什么没还手?”叶殿反问。
拓跋越川冷笑了两声,道:“我知道你不会动手,所以也没准备还手!”
“我告诉你拓跋越川,我妹妹跟我外甥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今天的桌角便是你的结局。”拓跋越川听得出来这句话是认真的,叶殿安静的坐了下来,看似平静如水的外表令人心中发毛,如同随时会爆发的火山一样让杜深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