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荒万里,诸侯四方,北辰王族,威震云荒!
东部魇洲位于云荒东部,东邻沧龙雪山,南接凌川河,都城明都靠在沧龙雪山脚下城高水深,世世代代都由诸葛家族镇守,时称后蜀,蜀中有名将姓叶名殿,号称云荒第一名将,号曰:冷面修罗,说是名将并不是因为他运筹帷幄智计百出,而是因为他总喜欢亲自上阵,身先士卒且杀人如麻,所以被人称之为修罗。
如果说拓跋越川沉默寡言,那么叶殿便是一言不发,如果说拓跋越川是冷酷无情,那么叶殿便是那腊月飞雪,没有人见他笑过,更没有人见他在战场上后退。
身为后蜀战功赫赫的名将,身居高位掌管都城明都的兵权,拥有边境总司指挥头衔及凌川爵爷的称号,这个人权利滔天威慑整个后蜀,甚至连诸葛家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守护了后蜀二十余年的安定。
南封台位于凌川河下游,是东部魇洲与南部定洲接壤处的一个小村镇,距离凌川河东部魇洲境内的平滩城五百余里,拓跋越川一路向东,他想去的地方便是这东部魇洲的平滩城,因为他知道那里便是冷面修罗叶殿的府邸。
五百多里的路程走了七天,这七天杜大胡子鞍前马后照顾的周到,哪怕拓跋越川一直没给他好脸色,可是这杜大胡子却认定了拓跋越川,誓死相随绝不后悔,拓跋越川见杜大胡子也是个性情中人便默认让他跟了自己。
“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都走这么多天了。”杜大胡子裹了裹衣服,别说是他这一身脂肪怕冷,就连拓跋越川也有点抵抗不住这寒冷,云荒大泽方圆一万三千余里,四季分明,冬季最冷的不是北部青洲而是东部魇洲,夏季最热的不是南部定洲而是西部鹤洲。
顶着车轮大小的太阳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拓跋越川停下了脚步,看着连绵不绝的雪线,一望无尽的山峦叹了口气,双脚早已经麻木,干冷的天气他也坚持不了多久,可是如果停下来那么结果就是冻死,况且他的心中还有牵挂,如果没能尽快找到叶殿,那么可能发生的事会让他抱憾终生。
“后悔了吗?”拓跋越川对身后的杜大胡子说着,杜大胡子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喘了两口气才说道:“说什么后悔,有道是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要死也得站着死。”听了这话拓跋越川暗自点了点头,这倒符合这大块头的性格,敢说敢作,敢作敢当。
终于杜大胡子还是没能忍住,问道:“大人,我们还需要走多久?我虽然胖了些,可还不想减肥!”听了这话拓跋越川停住了脚步,深深的呼吸一口算是缓过气来,回答道:“这就要到了,从现在起要小心。”话还没说完周围的山脊上出现二十多名身穿白甲,披着白色披风的士兵,手持弓弩对准了拓跋越川与杜大胡子,山上有人喊道:“来者何人?你们已经踏入东部魇洲地界,请表明身份,等待核实!”
拓跋越川抬眼看了看,只觉得头顶太阳的光芒刺眼,杜大胡子快走了几步靠了过来,小声问道:“大人,怎么办?打吗?”拓跋越川没有理会杜大胡子,因为他明白杜大胡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打不过可这大胡子心底哪里会有退的意思,拓跋越川看了看形势,周围已经被弓弩手包围了,打?能打过吗?就算自己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是难以逃出生天,如今是打也不成,逃也无处的两难境地。
这时候山脊上出现一人,骑着雪白色的战马,英姿煞爽的模样让拓跋越川想起了一故人,整个魇洲能有此种气质的人除了冷面修罗叶殿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喊话的士兵在白色战马身边说着什么,距离太远拓跋越川听不见。
“大人他们在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办?”杜大胡子有些按耐不住了,使劲握了握手中的战刀用力咽了口唾沫,可是双手早已冻的麻木哪里,索性把心一横随口说了句,“大人你一句话,死就他娘的死!”看得出来杜大胡子没见过这个场面,就算极力的掩盖,紧张的情绪还是露了出来,拓跋越川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道:“放松些,我们不是来送死的。”
杜大胡子哪里放松的下,随口嘟囔一句,“大人,哪里放松的下,你看看咱们周围这群野小子,分明就是想要了咱们的命啊。”这时候山脊上似乎聊完了,只听那骑着白色战马的人说道:“寒枪刺世,将星将至!”
“冷面修罗!别来无恙!”拓跋越川安静的看着山脊上的白色战马,突然那战马顺着山脊直奔拓跋越川而来,杜大胡子一听这是认识啊,总算松了一口气,可是见白色战马突然从山脊上飞奔而来急忙挡在拓跋越川身前,脱口道:“大人,快走!”
拓跋越川见状心道:这大块头虽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