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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音猛地将所有杂念抛开,看向净涪,问道,“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这会儿也猜到一点了,但如果能够得到净涪的肯定,他也更心安不是。不然,如果真的要从七大法脉中挑一个弟子来坐这个位置的话,他还真很有可能是那个被挑中的倒霉蛋。
这不是说笑,是真的很有可能。
要知道,佛门各法脉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天静寺镇压,如今好不容易见到独立的曙光,而且也有妙音寺真正独立于天静寺之外,连带其他五寺法脉也从名义上脱离了天静寺,哪怕六分寺之间各有分歧,非是一家,但为了维持分寺独立的稳定,六寺不会答应让佛门佛子的位置重新落到天静寺佛子手里的。
而既然这佛门佛子不能是天静寺佛子,那这位置的人选就要从其他六寺佛子中里挑。
妙音、妙潭、妙理六分寺中,以寺庙实力而言,此世当数妙音寺为第一。以佛寺佛子而言,不论是修为还是境界甚至是威望,净音这个妙音寺佛子要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更别说,如果一定要挑一个佛门佛子来,那这个佛子必得从各方面压天静寺佛子一头,不然天静寺那边绝对不会同意的。
故而数来数去,除了净涪之外,还真就只有他净音一个合适。
寺里的各位师叔伯连净涪不当寺里的佛子都包容了,又怎么会勉强他去做什么佛门佛子?所以最后顶缸的,怕还得是他这个倒霉催的货。
净涪见净音果真头疼,便不卖关子,只道,“师兄啊,你看看现今我们佛门的情况,哪个法脉愿意自家弟子头顶上再压着一个人?”
净音仔细想了想,还真是。
净涪就又道,“天静寺那边大概知道自己如果有这个想法,我们这边六法脉绝对不会如愿,逼急了,反而还会让六法脉合力推师兄你上去。而新立的六法脉......”
“除了我们妙音寺之外,又有哪一支法脉够资格将自家的弟子推上去稳稳地坐着的?”
净音喃喃道,“所以......”
净涪就笑,替他将话说完,“所以只要我们妙音寺自己提议且坚持,将这一代佛门佛子的位置空出,其他六寺必定顺水推舟,不会有太多的异议。”
净音眼中光芒大亮,他叫净涪,“师弟......”
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关键还是在妙音寺这边,在于妙音寺的那些师叔伯们。
而要说服他们家的那些师叔伯们,单靠他一个人还是有点不够分量,如果再算上师弟的话......
那才是叫万无一失!
净涪想了一下,点点头,“师兄你且去与方丈师伯说一说,若是方丈师伯不同意,我且再去见师伯也是可以的。”
净音当场就笑开了。
“就这样说定了啊!师弟,到时候你可别躲。”
净涪认真想了想,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是答应了人又在紧要关头躲开了去的。
净音见净涪表情隐隐有几分难看,便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净涪摇摇头,不多在意了。
这师兄弟两人说话间,脚步却也不曾慢,这会儿已经远远地看见那处安排给天静寺主持暂住的禅院了。
净涪与净音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了,一个个一边往前走,一边调整自己此刻的状态,以免自己在这些来客面前失态。
要知道,正堂里面坐着的大和尚们可都是各寺的主持和方丈,便有一个不是,那也是恒真僧人,是他们景浩界佛门二祖的转世法·身。而除了这些大和尚们,剩下的不论修为如何,都是各寺的佛子。
那些都是同辈师兄弟,年岁相当,身份相当,相比起那些个方丈、主持们,净音更不想在他们面前丢脸。
这两人来得近了,都还未曾抬手敲门,就有人来给开门了。
那是一个比丘,面相也很熟悉。
但这个比丘不是他们妙音寺的弟子,他是天静寺的佛子净栋。
净栋拉开了门扉,见净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