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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知道你摆出这么一个脸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
清笃大和尚沉默了下来。
半响后,他低低道:“你们不觉得……净涪这孩子心里似乎绷着一根弦?”
清显大和尚一时也是无话。
倒是清镇大和尚看看旁边两位师兄弟,悠悠地插话道:“他现在不是好多了吗?”
“是啊,现在是好多了,可前一段日子都发生过什么,你们还没忘吧?”清笃大和尚没甚好气,“说是师长,可事到临头,我们又为后辈做了些什么?”
是能站在灾难的前方,还是能疏导后辈,庇护他们,引导他们?
清镇大和尚摇摇头,一字一顿道,“师兄,你着相了。”
清笃大和尚双手猛地一颤,但很快又稳住了,便连一旁只是听着的清显大和尚也是眼光微闪,定定地望着清镇大和尚。
清镇大和尚倒没看他们两人,他只是偏了头,望着净涪背影远去的方向。
“学无先后,达者为先。”清镇大和尚慢慢道,“修行也是一样的。”
“当日净涪皈依之时,与我等在藏经阁中修持,为我等师侄,此时他已受菩萨戒,纵然他礼待我等,尊我等为师长,我等又有何面目真的承他之礼?更莫说日后……”
日后如何,清镇大和尚没有明说,可清笃、清显两位大和尚又如何不清楚?
清镇大和尚收回悠远的目光,看着两位大和尚,“我辈修行,唯求明心见性,无愧于道,无愧于己,无愧于心。我等如此,净涪亦如是。”
“他有他的道,我等哪怕是想要庇护弟子,也莫要阻碍了他的路才好。”
说罢,清镇大和尚微退了一步,合掌一礼,转身也走了,只留下清笃、清显两位大和尚在原地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