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武大郎回忆这件事时,他还后悔不迭,如果没有毛月亮,如果没有二锅头,如果没有这个妖精一样的金子。
他肯定的已经过上了另一种生活,已经和小瓶儿结了婚,再生两个小娃娃,那就过上了琴瑟和谐的日子。
但隔墙有耳,令武大郎没有想到的是,他和金子的第一次,就被人撞见了。
这人姓吕,大伙都叫他老驴子,是个倒插门女婿,那天深夜,他想起了苞谷场上,刚辗好的粮食堆在一起,为了第二天晾晒方便,就没有收回去。
他怕有人偷,天黑了,老驴子抱了一床破被子,悄悄地来到了打谷场上,睡在了麦草垛上。
只可惜,天干物燥,又是秋天,正是蚊子疯狂的季节。
蚊子们为了补充食物,贮备过冬的脂肪,它们组着团,成群地向老驴子攻击。
老驴子一开始,还啪啪啪地用巴掌抽,也不知打死了多少蚊子,只弄的一手鲜血。
只可惜蚊子越来越多,老驴子疲于应付,干脆不打了,用被子蒙起了头。
但被子里面空气很少,老驴子,别再难受的时候才悄悄的把被子掀开一条缝。来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就这样,在老驴子掀开被子呼吸新鲜空气时,被他瞅到了新鲜事。
虽然是毛月亮,但老驴子和武大郎只隔了三间房子远,他又居高临下,自然看的一清二楚。
武大郎和金子在麦秸垛上缠绕着,白哗哗的躯体,像两条缠绵的蛇。
惊的老油子哆嗦了一下,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瞬间,好像有了特异功能,老驴子再也不怕蚊叮虫咬,张着大嘴,流着长长的口水,聚精会神地从头看到了结尾。
老驴子是男人,不是长舌妇,他自然不会到处去讲,他只告诉了自己的婆娘山美。
而山美,又悄悄的告诉了闺蜜小梅子,小梅子又告诉了她的闺蜜………
就这样,静悄悄的,不显山不露水,就像一股小春风,瞬间,大山里的角角落落都知道绿色来了。
这事,也传到了八里外小瓶儿的耳朵里,小瓶儿是个朝天椒,别看个子矮,却能把人辣的直跺脚。
小瓶儿当天就寻到了砖窑上,当时武大郎正在背砖坯,小瓶儿轻轻地走过去。
就在武大郎惊愕的目光中,小瓶儿毫不拖泥带水,当着大伙的面,她踮起脚尖,猛地抽了武大郎一记响亮的耳光,厉声质问道,
“说,在打谷场上,你和金子干甚了?”
武大郎又是一惊,背上的砖坯落了下来,正砸在脚后跟上,有血,慢慢地渗了出来。
武大郎一抬头,只觉的眼前一片黑色,那耀眼的大日头,也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圈圈,像孩子们滚动的铁环。
他没有发出一丝儿呻吟,不但不觉的疼,相反,他却感到了浑身的轻松。
武大郎问,“你知道了?”
“嗯!”小瓶儿点了点头。
“咱俩好来好散,我,我实在放心不下那两个小伢子。”武大郎说。
其实,这个理由确实过于牵强,但生米做成了熟饭,尽管,煮糊了,但武大郎不得不皱着眉头,强忍着咽下去。
武大郎以为小瓶儿会痛哭流涕地说,“为了爱情,我离不开你,我要原谅你这一次,咱俩重新开始吧。”
但武大郎想错了,而且错的特别彻底,特别离谱。
小瓶儿朝他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浓痰,身子一扭,义无反顾地走了。
武大郎看着远去的小瓶儿,披一身落日的余晖,在崎岖狭窄的山路上,平平仄仄地走着,渐行渐远,一直消失在了苍茫的大山之中。
武大郎这才感到,自己太单纯了,单纯的近乎痴呆。
本来嘛,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是人呐,是人!!!
自从武大郎和小瓶儿分道扬镳,而武艺高,己经三年不进家门了。
据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