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走到歪瓜面前,见旁边的老德顺正坐在马扎上洗脚,大丑一弯腰,端起那半盆洗脚水就朝歪瓜泼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把歪瓜吓了一跳,“咋地啦?谁用水泼我?”
“咋地啦,咋地啦?这么寂静的夜晚,大伙儿都累了一天了,都在酣然入梦,就你在这儿,鬼哭狼嚎的,影响到别人休息了,你知道不知道。”
大丑牛眼一瞪,又摆出了他当村头的架式。
歪瓜吓了一跳,连忙赔不是,“真对不起,真对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打扰你们休息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歪瓜说完,低着头,笑眯眯地回屋睡觉去了。
老德顺说,“卤膏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对付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招儿,你别说,大丑深懂此道。”
大丑听了,笑眯眯的说,“德顺叔,今夜要麻烦你个事儿。”
“是不是又和梨花吵架了?又被梨花赶出来了,行啊,在门岗房里将就一夜吧。”
大丑一张嘴,老德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自从儿子丑石头,分发到了镇上教书,有了儿子的撑腰,梨花的胆子也壮了起来,她开始了公开和大丑顶嘴。
面对他们母子俩的实力,大丑只有甘拜下风,俯首称臣,由主导地位变成了附属地位。
有时吵架,实在气极了,就猛的一跺脚,大喝一声,
“我走。我再也不回来了哈,你别追我。”
话虽这么说,大丑也就是出去住个三天两天的,过后还是耷头耷脑的,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家里。
每年也不多,总有个十回八回的,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儿,大丑就跑到门岗房来借宿,老德顺己经见怪不怪了。
兰花花见马大庆站在旁边看,就走过去拽住他的耳朵说,
“不是说好了去看金子吗?你怎么走到这儿拐弯儿了?”
马大庆说,“深更半夜的,去敲人家的门儿,莫不是去看人家夫妻睡觉,你知羞不知羞?”
兰花花知道马大庆不想去,就去揪他的耳朵,马大庆连忙捂着耳朵说,
“好了,姑奶奶,别揪了,我跟你去就是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金子的宿舍走去,兰花花想扯马大庆的手,马大庆连忙一甩手,躲开了。
这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没结婚时,马大庆总想摸兰花花的小手手,总是遭到拒绝,而现在结了婚,反过来了。
兰花花想起来了大肥婆的一句话,堪称经典,
“这婚姻啊!就像手纸,男人擦屁股的时候,没有它不行。
而一旦擦完了屁股,这手纸就成了男人的嫌弃物。”
两人来到了金子住的地方,屋里还亮着电灯,看样子他们两人还没有睡。
兰花花正要推门进去,里面转来抽打的声音,啪啪直响。
“你说,你要脸不要,你挨打,亏不亏?”是武大郎的声音。
传来了金子的哭泣声,哀求地涚“他叔,我疼呢!”
“疼,你还知道疼,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娘们。”又传了武大郎的声音。
接着又是皮带炒肉的声音,还有武大郎沉重的喘气声,金子痛苦的呻吟声。
这武大郎为什么打金子,金子又为什么不反抗,不大声的呼救。
兰花花越想越气,这家伙不但长得丑,还特么的狠,而金子长得那么美,又那么的贤惠能干,这武大郎不好好的过日子,竟出他妈的幺蛾子。
兰花花想着,猛地推了推门,只可惜,门被从里面顶住了。
“是谁,干甚呢?深更半夜的。”屋里传出了武大郎的暴喝。
“是我,路过这儿,口渴了,想讨杯水喝。”兰花花随口撒了一个谎。
屋里一阵穿衣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只见金子坐在床上,武大郎正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