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烦你让一下。”老兰头说。
“是你的?你从哪里看到是你的?难道座位上写你的名字了吗?座位上有你的照片儿吗?”
那个光头,也不看老兰头的车票,只是满脸的横肉一抖,眼里便射出了一道杀气。
那个南方人都很和气,笑眯眯的走了过去,
“兄弟,麻烦让我看一下你的车票。”
那个长头发把车票递给了南方人,他看了一下车票,立马就还给了长头发。
南方人不再言语,老老实实地拉着老南头站到了车厢的交接处。
这里也是满满的,不但有大包小包的行李,还有一个个或站或蹲的人。
更难堪的是,这里靠近厕所,一股股的臭味不断的飘出来,令人作呕。
老兰头不理解,南方人为什么这样怂。
南方人也不解释,只是神秘地笑着,老兰头突然感觉火车抖了一下,只见窗户两边的房子,树啊,朝后飞快的退去。
火车开动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列车员开始了查票。
那光头和长头发也把车票掏了出来,列车员一看,不仅皱起了眉,
“同志,你们坐反了,你们要去的是上东北沈阳,这车去的是福建。”
“哎呀呀,那咋办呢?”长头发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同志,这车怎么时候停?我们是有要事要办的呀,一刻也不能担待。”光头喊道。
“对不起,这是直达车,要一天一夜才能到达目的地。”列车员说。
“那,那,我们的合同咋办呀?一个来回,过期了,作废了。”
光头一下子瘫软在了座位上。
老兰头这才明白了南方人不争座位的原因。
老兰头不由地长叹一声,“这南方人真他妈的狠,不出手则己,出手就是辣招。”
就这样老兰头第一次坐上了火车。
…………
兰花花在家做月子,可始终没有等来马三爷夫妇,也不见他在来电话。
马大庆倒是把电话打过去了几个,可是,汽水厂里的电话,语音提醒已停机。
马大庆感觉家里有情况,他想回去看个究竟。
可是老兰头去了南方,没有人照顾兰花花,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候着。
家里家外,山里山外,那么多的事儿,就像一个一个的大磨盘,一下又一下地砸向了马大庆。
把马大庆愁的,头发又开始大把大把的掉。
这真令人坦心,再这样下去,过不了两个月,马大庆就成了正而八经的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