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并不知道我们曾把他推入手术室……又直接推了出来。
我坐在椅子上,拿着那份报告反复地看着。
唐叔在旁边安慰我,说:“心脏来源毕竟是黑市,或许只是没有经过充分检查。”
我摇了摇头:“给他取心脏的医生一定检查过了。”
级别的传染病,哪怕是黑市也会小心对待的。
“唐叔,”我说,“有没有可能是医院这边的问题?”
唐叔没说话。
我以为他是没听懂,继续说:“医院不希望我们做成这个手术,因为心脏来源违法,他们会担风险,所以他们做了假报告。”
唐叔果断地摇了摇头:“不是,报告是真的。”
不等我继续说什么,他又道:“检查是我要求做的,确切地说,是权先生的意思。”
我愣了一下,问:“这是他什么时候的要求?”
“繁先生提起这件事时,权先生就做了安排。”唐叔说,“他说,以您的善良,肯定会想尽办法给他拿到心脏,他担心繁先生会利用您的善良。”
我的第一反应是摇头:“不可能,繁华不会做这种事。”
唐叔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您完全相信他吗?”
“我不是相信,”我说,“我是觉得这样做不够聪明。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有什么方式能让繁华免去换器官这件事的责任,可是买卖器官虽然是大罪,但跟直接杀人还是差得太远了!”
唐叔点了点头:“您说得没错。”
他脸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太明显了,我下意识地问:“唐叔是想说什么?”
唐叔仍旧摇头。
“那我这就安排其他医院再做检测。”我说,“如果没问题,就不要耽误掉这颗心脏,它也是一条人命。”
“不。”唐叔说,“不需要再检测了。”
我说:“检测只要半小时,我们还有机会。”
“不。”唐叔坚持道,“繁太太,我相信您是一个好人,因为这是权先生所相信的。”
“……”
这话音听着就知道还有“但是”。
果然,唐叔继续说:“但是……您太单纯了。不,应该这么说,您丈夫太高明了。”
我说:“别绕弯子了,唐叔,您直接说吧。”
唐叔却再度陷入沉默,不过这一次,他很快就露出看坚定的神情,看着我的眼睛道:“我下面的这些话,您完全可以以此来起诉我诽谤,我愿意因此而获罪。但我必须告诉您,这些话不是权先生示意我说的,他是希望能瞒住您的,因为这太让您为难了。”
我竭尽全力保持着冷静:“你的意思是,你接下来的话会很惊人?”
唐叔点了点头。
我问:“很长吗?”
唐叔也点了点头。
“那好。”我说,“咱们先安排心脏的事。”
我联络了梁听南,把心脏的事安排好,梁听南那边表示只要路上不堵车,四十分钟内就能出结果。
安排好之后,我放下电话,做了个深呼吸,并看向唐叔,说:“说吧。”
唐叔看着我,沉默半晌,说:“权先生的病并非没有病因,病因只是对您隐瞒着,他被人下了毒。”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道:“下毒的人是繁先生。”
“……”
果然是很惊人的消息。
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我先安排好了心脏。
“当然,他不是自己操作,”唐叔继续说,“而是买通了权家的一个女佣,女佣已经自杀了,她临死前告诉权先生,这是繁先生示意的。”
“……”
我不敢开口,怕他又墨